被程不器一把奪走,立時大急上前,被他一閃身子躲過。
“別動啊,你小心驚動了我那白姐姐,可有你好看的。”
“那你...那你把錢還我。”
“還什麼還,你不是要我帶你去賺錢嘛,難不成你要自己去賭。”
李婉秋眼神中多少有了幾分喜色。
“那你是答應了?”
程不器板正姿態:
“本來說,咱們名門子弟,將門之家,都不該去這種下九流的地方,該當潔身自貞。”
“你得了別裝模作樣了,你這種富家子我見多了,不知道跑青樓妓院多少回,還潔身自貞,你是真不要臉。”
“嘿,你到底還去不去?要去就對小爺我友善點。”
李婉秋忍住一時怒氣,勉強擠出一個笑臉。
“既然如此,小爺我要是能助娘子你一飛沖天,瞬間成為長安城女子首富,你是不是先考慮好給我什麼獎品?”
“呵呵,賭桌都沒見到,你就敢說你穩贏?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別把我錢賠進去就算好的。”
程不器又裝出一副不願去的模樣,李婉秋只能連忙服軟:
“好好好,那你說要什麼獎品。”
程不器怕話說早了,達不到讓李婉秋後悔莫及的程度,才假裝思考後道:
“我這時候也沒想好,要不你答應我一個條件,要是帶你贏了錢,到時候我想到了什麼,你再做到就是了。”
此時的李婉秋被贏錢衝昏了頭腦,也沒多做思考,對程不器一趟生拉硬拽,揹著李元霞,兩人偷跑到了最近一家賭坊內。
出門前程不器刻意在李婉秋臉頰上摸了兩把草木灰,雖惹得她滿臉不悅,但此時加上光線昏暗,縱使賭坊內人頭攢動,也讓人很難注意到她的美貌。
“說吧,你想玩什麼,是賭大小呢,還是猜點數,還是說你會推牌九。”
李婉秋從未進過這種場所,一時腦袋發大,根本沒有任何頭緒。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自己選就是了,只要能贏錢就行。”
程不器故意道:
“誰說就能贏錢了?賭場內靠的是運氣,誰家小孩天天不哭,哪家賭博天天不輸。”
“你...那你把錢還我,我不賭了。”
“切,你幾兩銀子都捨不得,還想贏錢?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美色也套不住郎!”
程不器趁機湊上前,伸手在李婉秋臀兒上捏了一把,一時又心猿意馬。
李婉秋臉色一變,抬掌就要打他。
“姓程的,你給本姑娘安分點,要不是看在我師傅的面子上,早就跟你翻臉了,別得寸進尺。”
程不器壓住色心,沒好臉色地白了李婉秋一眼。
“切,不解風情。”
也不再跟李婉秋打情罵俏,拽著她走近賭點數的賭桌前,看著即將開點的骰盅,毫不猶豫地拍下二兩銀子,壓在了十八點上。
只是這一瞬,李婉秋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等著結果,順帶著問道:
“這是什麼玩法?”
“開盤的莊家手裡有一個骰盅,裡面有三顆骰子,開出點數在三到十八之間,任意選一個數下注,誰猜中了點數和,誰就贏,輸掉的錢按照贏錢人下注本金的比例
.歸贏錢人,要是一個贏錢的都沒有,全部歸莊家。”
李婉秋雖不是飽讀詩書,但基礎的算術還是會的,急忙道:
“那明明三點與十八點機會最小,你幹嘛壓十八點。”
“因為只有一錠二兩的銀子,不然三點我也壓了。”
“你!你這明明就是想輸光我的錢,你快把錢還我!”
李婉秋心中急切至極,但此時人多,也不好與程不器真的動手,雙臂的力氣更是遠遠趕不上他,被他幾個扭身,竟將自己給環在了他懷中。
而在此時,搖色子的莊家也緩緩開啟了骰盅。
“一一一,和三點!”
李婉秋頓時如同洩了氣一般蔫兒了下去,一時也顧不得被程不器暗下吃豆腐,只是默默心疼自己那攢了許久的二兩白花花的銀子。
上一盤結算完畢,新盤又開。
李婉秋還沒反應過來,程不器等著莊家搖完骰子,已經又一巴掌壓下了剩餘的三兩銀子,待到李婉秋反應過來為時已晚。
“你...你就是故意的!”
“你管我是不是故意的,等他開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