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次為自己按摩後背的女俠,這才發現她不僅身材絕佳胸襟寬廣,容貌也不差,而且臉上好似貼了什麼東西。
“原來你臉上還貼了幾塊皮,怪不得看著雖白,卻有些不自然!”
程不器一邊嘀咕,一邊朝著白臉殺手額頭與下巴伸出手去,將兩處起了皺的面板突兀扯了下來。
果然是使了一種最簡單的易容術,大致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容貌。
但再細看之下,才發現白臉殺手在臉上動手腳的原因,並非一定是要改頭換面,應該是遮美更實際。
以她這張白皙的妃子臉,行走江湖得引起不少的衝突。
“原來你長得這麼好看,那貼著兩塊假皮做什麼?”
白臉殺手正在運氣的緊要關頭,根本無法動手,只能暫時壓制心中怒火,看著這個在自己臉上又摸又拽的登徒子,心裡暗罵了他千百遍,只待自己恢復行動,必然將他大卸八塊。
雖然每一次與眼前的白臉殺手相遇,對方都是衝著取自己性命而來,程不器還是不忍心看著這麼一個大美人,當著自己的面香消玉殞,又連忙跑到梁辛夷身前蹲下。
“你這毒倒是稀奇,怎麼內力還逼不出來?”
梁辛夷與白臉殺手有所不同,只是受了掌力影響真氣亂行,此時閉著眼梳理體內真氣,語氣卻帶有幾分自豪:
“這是我求門中高人單獨配的天蠍海棠,若是功力高深,靠內力每日逼毒,維持性命倒也勉強可行,可以她這點微末功力,痴心妄想!”
“什麼微末功力,你們倆不分高下,那你豈不是也功力微末!”
“你!”
梁辛夷顯然被程不器氣到,但此時正是運氣的關鍵時刻,心中默唸千遍:
“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
梁辛夷懶得和程不器這樣的登徒子一般見識,閉上雙眼繼續運功。
程不器也不和梁辛夷繼續打嘴仗,雙手直接就朝著她波濤洶湧的大海里摸了進去。
“臭流氓,你做什麼!”
梁辛夷大驚之下,怒吼一聲,左手已經出掌打向程不器的面龐,但剛一運氣,丹田一陣劇痛,當即手臂一軟,身子竟然倒在了程不器懷中。
程不器知道梁辛夷這是疏導真氣的關鍵時刻出手,渾身真氣又打了岔,怕她經脈受損,當即一手壓著她的脈搏探了探,確定沒有生命之危,才從她懷中摸出了一個綠色小瓶。
“這是不是就是那毒藥的解藥?”
梁辛夷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一言不發。
程不器從梁辛夷的神態已經得到了正確答案,將她往青草上一丟,忙不迭地朝著白臉殺手跑去。
“程不器!你膽敢私自用藥救治朝廷重犯,你還出手輕薄本指揮使,你不得好死!”
眼見著程不器拿著解藥去救自己好不容易制服的白臉殺手,梁辛夷一時氣急大罵,怒火攻心又嘔出一口鮮血。
程不器絲毫不將梁辛夷的話放在心上,頭也不回。
“急什麼急什麼,救完她再救你,等你們好了,再打過不就完了。”
梁辛夷此時怒極反笑:
“哼哼,就算你拿瞭解藥,她這傷口裡還有飛毛斷刺,不取出來,上了解藥又有何用。”
程不器回頭看著梁辛夷,露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手指朝著她連點:
“怪不得都說鐵鷹衛垃圾、噁心,你們行事真是陰險,就不能靠武功真刀真槍地打過?”
梁辛夷也不再跟程不器爭執,只是冷眼看著他,盼望他快些失手葬送了白臉殺手的性命。
程不器雖然與梁辛夷鬥嘴,但他還是將飛毛斷刺四個字記住,愣神想了片刻。
“飛毛斷刺再細也是針,就是灰粒在傷口處,只要用勁也能吸出來,我還怕你幾根針!”
自言自語幾句,程不器當即也不管白臉女殺手的心中在想什麼,當即就伸手朝著她受傷處抓去。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突然一聲大喝,嚇了程不器一跳。
定神細聽,來人功力不淺,已經朝著程不器幾人所在的地方疾速奔來。
程不器仰頭朝著四處仔細看了看,發現有幾分眼熟,再就著月光看了幾眼,竟然離城北的禁軍軍營不遠。
心中一驚,程不器一邊暗罵自己進京之後,沒有將長安城環境記熟,一邊又擔心剛剛發出大聲呵斥的,是禁軍的幾位統領之一。
要是被他們撞見,自己又得費一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