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玉滿意地接過肉串,還未放進嘴裡,耳邊卻又響起了程不器的小聲嘀咕。
“又不是沒見過,反正以後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想起那日被程不器月下一覽嬌軀的害羞事,向來端莊穩重的柳茹玉竟也臉色微紅,將手中咬了一半的肉串塞程序不器嘴中:
“堵上你的嘴,再瞎說,我可真不理你了。”
程不器咬下一口肉嚼一嚼,囫圇吞棗般嚥下,又張開嘴等著柳茹玉喂,身後卻響起了腳步聲。
“程......”
李茜菡的話還未出口,另一個聲音已經響起:
“迎皇后娘娘鳳駕!”
程不器心中有些不太舒心,難得的溫馨時光還被打擾,極不情願地站起身,柳茹玉也忙將手中的烤串放回烤架上,雙膝微曲福了一禮。
李茜菡等幾個打著小心思來的官家小姐,一股腦地跪在地上。
皇后儀態萬方,步步生蓮般走近,揮一揮手:
“其他人都回去歇著吧,本宮是來找茹玉敘舊的,不想外人在場。”
李茜菡覺得實在倒黴,自己跑來還沒與程不器說上話,就跪了一通,立時又得走開,心裡抱怨幾句,只得返回。
見程不器臉色平淡,倒有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皇后道:
“看程少將軍臉色,像是有些不歡迎本宮。”
柳茹玉曾跟皇后提過,程不器最反感他人稱他什麼世子、小王爺,只聽少將軍三字,心中也是時刻記著。
柳茹玉見程不器依舊一動不動,輕手拉著他的衣角,先行賠笑道:
“娘娘多心了,不器只是有些疲憊。”
口上這樣說,柳茹玉心中其實也頗有些抱怨,好端端的溫馨時刻被打擾。
程不器拗不過面子,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巧月早瞧見眼色搬來一張端端正正的墊著軟棉的竹椅。
皇后也不客套直接就座:
“都坐吧,這兒都是家裡人,不用講那些君臣客套的禮節。”
程不器依舊與柳茹玉比鄰而作,皇后望了眼隨行護衛的一隊御林軍,對著御林軍副統領朱豪道:
“你帶人退下吧,留下青娥就行。”
朱豪臉色為難,道:
“娘娘,您的安危乃國之大事,臣不敢怠慢。”
“我堂堂大周是禮儀教化之國,國風淳樸,哪有什麼危險?何況威王府的程少將軍在此,哪有人敢造次?”
語氣嚴厲,帶有斥責之意,在程不器聽來卻怪怪的,好像在說“我這時候和你程不器在一起待著,你就得保衛我的安全,不然出了事也有你的責任”。
程不器“切”了一聲,但還是比較認同皇后的做法,畢竟自己與幾個容貌絕麗的夫人小姐在一起享受“篝火晚宴”,被一群大老爺們盯著那肯定不是味道,開口幫腔道:
“朱統領不用擔心,你儘可以去叫鐵鷹衛的梁指揮使來護衛。”
朱豪思索片刻,領命而去,但還是留下一隊衛士。
皇后見朱豪遠去,似是鬆一口氣般,道:
“終於打發走了,整天被一群人跟著,真是無聊死了。”
程不器瞪大雙眼看著這位儀態萬千、端莊嫻雅的國母,沒想到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柳茹玉輕手捅了他一下,陪笑道:
“娘娘是一國之母,自然不能等閒論之。”
皇后白了柳茹玉一眼:
“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樣迂腐了,記得你以前進宮,在本宮面前可不是這副儀態言行。”
柳茹玉輕咳一聲,眼神瞟了瞟程不器,示意皇后不要再多說以前的事。
但一直不太歡迎皇后打擾的程不器卻來了興致,忙道:
“以前她是什麼樣,你給講講唄。”
“你”字在柳茹玉聽來有些扎耳,一旁的巧月更是嚇的大氣不敢喘,畢竟這面對的可是當朝皇后,哪能是這般直呼的?
但皇后對這個新認的弟弟倒是十分寬容,對他的不敬言語並不在意,只是凝思回想以前剛入宮時的光陰。
“茹玉那時活潑可愛,行為舉止常常出人意表,舉止不迂腐於凡禮,言行直率,女子之中奇人也。”
程不器一聽好似與自己所認識的柳茹玉沒有太大區別,皇后又開了口:
“只是後來不知怎的不願進宮,尤其是出嫁之後,兩年都難得一見,上次要不是因為不器你進宮,怕是她還要多少年才肯見我一面。”
柳茹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