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畢竟她聽說的程不器不是這樣的人。
“爹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位威王府的世子爺不是良善之輩,你還是不要走的太近,搞不好哪一天就會惹禍上身。”
李茜菡語氣略顯不服:
“哼!不是的不是的,哥哥信裡面說過,程世子不是這樣的人。”
李固沒有多說,只是看著李茜菡,良久之後道: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最好腦袋清醒一些,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你雖然是我的女兒,但較身份而言,還比不得宮裡的幾位公主,你覺得想討程不器歡心,有幾分把握?”
李茜菡臉色一紅,低下頭去。
“且不說這位程世子身份高貴,就算有這種心思,單單這長安城內,姿色高於你的就有不少,我可是聽禮部的董尚書講過,他那個寶貝女兒對這位太學院的同窗世子好感頗深。”
“而且,”
李茜菡還未反駁,李固又開了口。
“人家身邊整天守著個活生生的當代桃花仙子,你有幾分勝算,容貌還比得過堂堂帝國雙姝?”
“帝國雙姝?那不是他娘嘛,您這說的是什麼跟什麼。”
李茜菡還未反應過來,沒有想到李固說的是柳茹玉。
“我說的是大將軍府柳謝家的獨女柳茹玉,誰說他娘了?你這腦袋一天天在想些什麼?”
李固一臉無奈看著李茜菡,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李茜菡心思動一動,想了想,忙反駁道:
“您瞎說什麼,人家現在是陸家的夫人,早就嫁人了,而且聽說這位柳夫人是程世子的長輩,您說的大逆不道的事,怎麼可能。”
李茜菡臉色頗有嫌棄的意味。
“你懂什麼。”
李固手指頂著李茜菡的腦袋戳了下。
“大將軍柳謝當年與威王程烈是燒黃紙點香燭,拜過把子喝了雄黃酒的結義兄弟,一同在老威王程知節手下征戰,是過命的交情,人家柳茹玉實打實地叫威王程烈一聲叔,什麼長輩不長輩?”
李茜菡並不知道這些陳年舊事,此時有些震驚,雖然失落,但想到柳茹玉畢竟是嫁過人,早已是孀居多年,心中覺得還有一絲機會,依舊不忿道:
“你說的這些老掉牙的事誰還記得,誰知道您是不是故意唬我。”
李固長嘆一聲,道:
“這些都是我當年親眼所見,那時兩人都已是獨當一面的三軍大將,我還只是個百夫長而已,正是威王程烈手下的兵,要是沒有這點交情,我送你哥去北境歷練,威王能夠接納?”
“他可是把軍紀軍規看的最重的人,自己的親兒子都是丟在軍中從士兵做起,硬靠著自己的軍功坐上三品將軍,僅憑這一點,天下就沒有一個統兵之帥能夠超過威王程烈。”
李固的話語氣凝重,回憶起數十年前年輕時的光陰,臉上不覺浮現出一絲嚮往之情,語氣中也滿是對程烈的敬佩。
但李茜菡的心境則恰好相反,她見過柳茹玉,這是唯一一個讓她這位自負容貌不凡的貴小姐,能夠有自慚形穢感覺的女子,自第一次見過之後,就明白了世人桃花仙子豔壓一代的評價絲毫不過。
李茜菡的心情有些低落,雖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想法不太可能,但還是抱有一些幻想。
程不器在城門口打了北燕使者的先行隊,並未引起人們的議論,甚至連胡海等人也沒有過多追究,只是直接前往鴻臚寺呈上文書,表明了北燕南下出使大周的意圖,是為了穩固邊境和平,同時兩國士子切磋文學。
緊接著幾天,東海彼岸的海瀛國,以及西邊萬里大山後面的大宛,也都送來了國書,並在不久後,三國使者、士子同至長安。
其實並不是胡海等人不怒,而是不敢怒,此次北燕皇帝派人南下出使,除了應大周皇帝的邀約,再者的目的就是要止息邊境戰事,讓威王程烈撤軍。
長安城內數十萬黎民並不知道,此時此刻在遙遠的北境,正在進行著一場戰事。
程烈不可能眼看著自己的愛子被北燕強者伏擊重傷而無動於衷,早在程不器剛剛南下長安時,程烈就已經開始了新春北上的謀劃。
這一場戰爭發動的時機十分巧妙,讓整個北燕都猝不及防,只用了短短半月,北境軍就攻克唐鎮、肖陽兩座城池,將北燕的勢力直接趕到了金堂山以北,情勢危急之下,北燕皇帝重新起用左將軍項徐梁領六萬彎刀狼騎南下。
面對糾纏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