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不器故作神秘一笑:
“明兒你進宮之後,派人給皇后娘娘送個口信兒,讓她也去西宮坐坐。”
柳茹玉似乎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伸出手指頭抵了下他的額頭:
“小壞蛋,我倒要看看你做什麼,可別鬧到最後,禁軍把你捉起來,送去淨身房當太監。”
程不器只覺襠下一緊,聽見淨身房三個字,一時渾身寒毛炸立,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將腦袋埋進了柳茹玉胸口。
“哎喲好怕......”
莫九千等人一見兩人又開始膩歪,只能識趣地走開。
......
程不器躺在柳茹玉懷中,任她輕輕刮弄幾根不長的鬍鬚:
“沒看出來,小壞蛋都成大人了,鬍子越長越快。”
“這是什麼話,我早就是大人了!”
“少將軍,馬車已經備好了。”
程不器正要又跟柳茹玉撒一會兒嬌,莫九千的聲音在院外響起,只能暫時按下心中的悸動。
程不器特意讓柳茹玉親自在臉上畫好疤痕妝,驢膠質地的自制疤痕條足夠以假亂真,然後佩戴好黑色的鐵皮面具,與柳茹玉攜手登上了威王府的馬車。
一路之上禁軍、羽林衛遠遠就恭立兩旁,雖然只是一架馬車,無一名護衛,卻自帶三分威嚴。
依舊是走了延喜門,守衛皇城的禁衛軍只是稍作查驗,就恭敬地送著威王府的馬車進了皇城。
柳茹玉早早給了巧月指示,三人下了馬車之後,就被安排去了皇后宮中,給皇后柳南雁送了個口信。
進到李貴妃所在的西宮,程不器大致打量了下,心中感慨不愧是一品皇貴妃,最受皇帝寵愛也非虛言,宮內的裝飾豪華,盡顯皇家尊貴奢靡之氣。
貴妃李南泛從內室走出來,遠遠地就滿面笑容,縱使程不器面無表情,柳茹玉冷顏冷色,也毫不尷尬。
柳茹玉雙膝微曲,程不器躬身推手,算是行了禮,有幾分根本不將這位皇貴妃放在眼裡的樣子,這當然也是程不器早就給柳茹玉打好了招呼。
“不必多禮,今日是家宴,沒有那許多規矩。”
程不器心中只覺得實在尷尬,好似皇宮內除了上朝,要召自己進宮,都是宴席的名頭。
所謂宴席,還是各吃各的,李南泛在西宮正堂擺了三張桌案,自己居中坐在了主位,示意程不器與柳茹玉一左一右地坐下。
程不器故意咳嗽幾聲:
“咳咳,這誰這麼沒眼力見兒,一家人哪有分開吃席的道理。”
程不器一腳勾起一張小凳,單腳蹦蹦跳跳地走到柳茹玉身旁,緊貼著她坐在同一桌案前。
貴妃李南泛看著柳茹玉與程不器太過親暱,心中多少有些介意,語氣有些挑刺:
“昨日聽出宮的人回稟,有人說本宮膝下,不過是些阿貓阿狗,不知可有此事?”
柳茹玉雙眼一瞪,表情好似在說“就是老孃罵的”,但尚未開口,被程不器悄悄按了回去。
“啊啊,沒有的事,這肯定是哪個阿貓阿狗亂傳話,娘娘可莫要親信吶!”
李南泛仍舊強忍著,擠出笑臉,還未開口,躲在內室的身影已經衝了出來,指著程不器就開罵道:
“姓程的,別不知深淺,我母后可是皇家貴妃,你只不過是個藩王世子,最好論清楚尊卑!”
開口大罵的正是四公主李夢琴,與三皇子李宣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都是這位西宮一品皇貴妃所生。
程不器對這位四公主有些印象,不過都是建立在僅有的兩次太學院之旅上,而且印象極差。
傲氣凌人,目空一切,這是初步感受。
嫌貧愛富、嫌醜愛美,毫無皇家公主的威儀、內涵,這是後續的感受。
相比於同樣的公主之尊,李潘自小寄養的薛淑妃膝下的七公主李歡冉,就要強不知多少倍。
程不器當做眼前人好似空氣,只是冷冷瞟了一眼,
“哎呀,貴妃娘娘這西宮內,好像有蒼蠅在嗡嗡亂叫啊!”
李夢琴臉色一變,大怒道:
“姓程的,你是人醜話也怪,敢對本公主不敬,小心我讓父皇治你的罪!”
雖然程不器心中巴不得皇帝降旨責罰自己,甚至就等著他出手整治自己,但此時還是被李夢琴一句“人醜話也怪”給刺激到了,臉色已經開始冷漠下來。
李夢琴只見過程不器兩次,對他的印象,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