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極為熱情,忙不迭的將自制的一些地瓜幹、綠豆糕用木盤盛了端上桌。
程不器笑著接過茶杯,小抿了一口,點頭道:
“好香的山茶。”
程不器前世過得並不是錦衣玉食的生活,這一世更是多數時候在軍中,喝涼水都是常態,對於清香的山茶已經算是上佳飲品。
孫奎笑著道:
“少將軍今日怎麼想起到老孫頭我這鐵匠鋪來了,您有什麼事,只需叫個下人來傳個口信就可以了。”
程不器從懷中掏出事先畫好的圖紙,在桌案上鋪開,道:
“今天來是想請孫師傅幫著打幾件鐵器,其他人看不懂我這圖紙,還是自己來親自說的清楚。”
孫奎接過圖紙看了幾眼,也不多問,當即道:
“圖上畫的,可是複雜的緊,全都是些老孫頭我沒見過的新奇玩意兒,倒是要費些功夫。”
孫奎又仔細看了幾遍,可越看越不懂,程不器便一一講解清楚,用了近半個時辰時間。
孫奎看懂圖紙之後,道:
“少將軍這打造的,多數是一些小零件,可需要老漢我幫您組裝好?”
程不器擺擺手,端著茶杯飲了一口,道:
“麻煩孫師傅給打兩套,都要最好的精鐵,不能有一點裂縫瑕疵,還望孫師傅多上上心,尤其是一些細節以及小孔,望您打磨、車削細緻些,只是不用組裝,這玩意兒比較複雜,我自己來。”
說罷,程不器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放在桌上。
孫奎一驚,連連擺手,起身一躬道:
“少將軍折煞老孫頭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都難以報答,怎敢再收您的銀子,萬萬不可!”
程不器擺擺手,道:
“打造這兩套鐵件要不少功夫,而且精鐵如今也不便宜,二老如今身邊沒有兒女照顧,萬萬沒有讓你們貼補的道理。”
孫奎還欲拒絕,程不器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兩下,正聲道:
“我讓你收下就收下,若是不收,那我可就換別的鐵匠鋪去。”
程不器一句話甚帶威嚴,有些不容推辭的語氣。
程不器見孫奎還是不願收錢,又道:
“大娘曬的這地瓜幹味道不錯,給我包一點帶回去可以嗎?”
孫奎愣了一下,忙朝著屋內的張氏道:
“快快快,老婆子,給少將軍包上一大包地瓜幹。”
程不器笑著道:
“你看我這也拿了你家的地瓜幹,這下銀子可以收了。”
見孫奎還有些猶豫,程不器又道:
“您也知道,我這生在王府,吃喝不愁用錢如流水,根本不在乎這麼點銀子,把錢收下,以後有事,還是來找您。”
孫奎點了點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收下了銀子。
程不器又道:“孫師傅在這南市開鐵匠鋪有些日子了,可認識一些有手藝的老木匠?”
孫奎收下銀子與圖紙,道:
“少將軍可是要打造什麼傢俱?”
程不器點點頭:
“倒也不是傢俱,只是些小玩意兒,若是有合適的木匠師傅,您給介紹一個。”
孫奎揮了揮手,招來夥計田六,小聲囑咐幾句,對程不器道:
“往東走過三個街口,有個叫劉老二的木匠師傅,全名劉金,是我們一個鄉下村子的同鄉,整個長安城南市,數他的手藝最好,做出的一些小玩意兒精巧至極,我親自帶您過去。”
程不器點點頭,接過張氏送上的一大包地瓜幹,牽著踏雪烏雲騅,跟著孫奎來到了木匠師傅劉金的店門前。
孫奎簡單跟劉金說明了程不器的身份與來此的目的,劉金立時畢恭畢敬地將程不器請進了店內。
環視一週店內的陳設,果然都是些精巧的擺件,程不器落座之後,直截了當道:
“劉師傅,聽說您的木工手藝好,今天特意來請您幫忙做一些木製的玩意兒。”
說著話,將懷中另一份圖紙拿了出來。
程不器道:
“圖上有兩個圓盤,一大一小,上面樣式尺寸都有,需要開凹槽的地方也有標準,您只需要按照要求製作就可以。”
劉金接過圖紙,看了兩眼,按照自己的木匠手藝,做出圖紙上的東西確實不難,連連點頭。
看完圖紙,劉金指著圖上兩個大小一致的圓盤道:
“若是沒猜錯,這兩個圓盤,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