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流出嘴的哈喇子,鎮定心神,裝作無事發生。
柳茹玉猜不到他的心思,只是幫著打圓場:
“想來我們家不器,是看著皇后娘娘與我容貌有幾分相似,覺得親切罷了。”
柳南雁莞爾一笑:
“哦?玉兒倒是會講,程家世子,成了你家的了?不知是你家的什麼。”
程不器嘿嘿一笑,脫口而出:
“柳家女婿嘛,這還有啥?”
“不器!”
柳茹玉一時臉頰緋紅,輕聲叫了一句,神情有些尷尬。
“呵呵呵,程世子當真是思維灑脫,一往情深。早年間玉兒進宮時,常提起說北境有個小情郎,果然不假。”
“皇后,你......”
柳茹玉臉色紅的更加厲害,一時羞急地說不出話來,只是尷尬地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
柳南雁也不好過多笑話柳茹玉,停頓半響,想起了之前因為程不器容貌原因,在太學院大鬧一場,如今換了塊鐵皮面具,一時好奇。
“程世子見了本宮,為何還以面具示人?”
程不器想到臨走前的準備,忙回答道:
“回娘娘的話,不器容貌醜陋,怕嚇著您。”
柳茹玉不解的看著程不器,見他給自己使了個眼色,立時也幫聲道:
“啊...啊對,不器怕嚇著您。”
柳南雁故意臉色一黑,
“程世子莫非在欺瞞本宮不成。”
程不器覺得辯解無力,索性將黑鐵面具扯下,露出一臉的疤痕妝。
柳南雁初見之下,神情微變,臉色一沉。
“程世子真是要犯欺瞞本宮之罪,當日青娥去威王府監督顧興平請罪,可是見了你的真容的。”
程不器張著大嘴,動了動沒說出話來,心中暗叫忘了那位美豔高冷女高管,一時沒了裝腔作勢的興趣,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了下來。
柳南雁給一旁的青娥使了個眼神。
青娥身子微躬,領命走下鸞臺,接過一旁宮女端來的水盆,浸溼了一方布帕,擰乾後朝著程不器走來。
“這是要作甚!”
程不器心中一驚,忙求助般看向柳茹玉。
“哎哎哎,輕點輕點,嘶......”
柳茹玉還未來得及開口,程不器已遭了刑。
青娥從未給男子擦過臉,此時面對著程不器,一時緊張,手上力道也重,布帕蹭的程不器連連呼痛。
“嘶嘶嘶廝...這還沒到夏季呢,誰用冷水擦臉,冷不冷啊!”
青娥一時不知所措,忙後退一步,給程不器賠禮:
“程世子見諒,青娥無禮。”
程不器摸著蹭紅的臉頰摸了摸,故意朝著柳茹玉身邊靠過去,頂著滿臉水珠讓她擦乾淨。
柳南雁隔著丈餘距離,看清了程不器的臉,怔怔的望著,半響不語。
“怪不得青娥說,程家世子其實比女兒家都好看,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程不器還想解釋,只覺得越說越複雜,索性一言不發,也看著柳南雁毫不避諱。
柳南雁與程不器目光對視,方才察覺失禮,立時端正姿態,恢復一國之母的端莊:
“程世子果然是一位玉面郎君,容貌竟有威王妃八分相似,如此漂亮的男兒身,怕是我大周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柳南雁說著話,看著比鄰而坐的柳茹玉與程不器,只覺得眼前兩人當真是天作之合,心中雖然欣慰,卻也有幾分羨慕。
便宴不過是皇后柳南雁找了個藉口,想要見一見這個近來在長安城名聲鵲起的程家小王爺。
聊了半個時辰,盡是柳茹玉與皇后兩人談一些陳年舊事,時不時提到一下程不器,多數時候他也插不上話,只能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沒什麼酒勁的果酒。
看見程不器一副無聊的樣子,柳茹玉知道他待不住,索性找了個身子疲乏的藉口,謝了皇后恩旨,退出了長樂宮。
柳茹玉與程不器一同出宮,走出長樂宮門,程不器立時變成了喳喳叫的麻雀,所有疑問一股腦地拋了出來。
柳茹玉也絲毫不覺煩惱,一一解答。
“皇后怎麼如此年輕,看起來好像比柳姨你大不了多少嘛,你們兩人長的如此相像是怎麼回事,你們同姓柳,難不成真是你姐姐?”
柳茹玉重新給程不器繫好臉上的面具。
“皇后娘娘閨名柳南雁,出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