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北境大將趙風雲,程不器的槍法、內功法門就是由他傳授。
“趙將軍畢竟是天下數一數二的使槍大家,要知道長槍乃是百兵之王,威力難有匹敵。但長槍同時也過於沉重,對使用者的氣力要求非尋常刀劍可比。”
“他多年下來總結、創立的這套《游龍氣經》,沒想到給少將軍用上了。”
莫九千給程不器遞上一杯水,接過了程不器脫下的外衣,健碩的身材充滿力量感,右胸上的兩橫一眼三個傷疤猶如蛇眼一般讓人觸目驚心。
“北邊這兩天有訊息嗎?”
程不器右手按著傷口不停地輕揉。
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但仍有一股明顯的於結感,長時間劇烈運動還會牽引整個心肺的痛感,只是不甚強烈。
莫九千剛回了句“暫時沒有”,老七已經邁步而入,“少將軍,北邊來信了。”
程不器隨手接過,拆去封皮,快速掃了一遍。
“舊楚閩南王反了!”
一向沉穩老練的莫九千,一時也有些驚訝的看著程不器,忙將信拿到手中仔細看了一遍。
“閩南王熊壁是舊楚皇子,滅楚之時還是個十多歲的少年,靠著幾位忠誠武將擁護做了閩南王,收攏殘兵隱匿在閩南山區,如今厚積薄發,恐怕楚越一帶,又得亂上幾年。”
程不器點點頭:
“閩南王一反,立時就要北上攻伐楚王李承傑,到時不知道這兩世經營楚地的楚王府,能不能抵抗得住。”
莫九千猜到了程不器的言下之意:
“如果楚王撐不住,東邊的齊王不可能派兵增援,只能是北上求援於皇帝李承安。”
“但皇帝這些年坐穩了皇位,就巴不得一點點將諸王的兵權消掉,不等到楚王的兵馬拼個一乾二淨,恐怕也不會輕易發兵。”
莫九千點頭道:
“不錯,但想必楚王也不會只把希望放在皇帝身上。”
程不器雙眼一亮:
“你是說我們北境?”
“當今大周各藩王,只有咱們威王府能夠勻出富裕的兵馬。”
程不器點點頭表示認可,近五年時間,北燕七次想南下叩關攻打大周,但威王程烈運籌帷幄,讓燕軍連敗七次,傷了元氣,一兩年內不會再輕易動兵。
同時北境正在改革軍制,大行裁軍之舉,編練新式兵種,遇到過許多老兵不願被裁撤的尷尬場面。
若是楚王被逼無奈求助於北境,程烈不知道會不會發兵增援?如果發兵,是否會做順水人情,將籍貫是南方的裁撤老兵順勢發還?
這些都只是程不器的猜測,在這些事情成為現實之前,還要看皇帝臉色,是否同意讓北境軍借道南下,增援楚王。
程不器拿著信原地踱了幾步,道:“莫叔,楚王府可有我們的眼線?”
莫九千點點頭,已經明白了程不器的話外之意,一拱手,“我去安排。”
莫九千言畢就往外走,迎面碰上了提著食盒而來的柳茹玉。
“夫人安康!”
莫九千拱手一禮,稱呼雖尊敬,但省去了柳姓。他心中知道,這位大將軍府的千金,遲早是威王府的少夫人,早就悄悄改了口。
柳茹玉微微欠身還了一禮,絲毫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
對待僕人侍從,她向來如此寬厚,尤其是威王府的人,柳茹玉待之比對待大將軍府的僕人還要親和,畢竟自己幼時沒少在威王府折騰。
但柳茹玉對待莫九千與老七這些程不器的貼身侍從,是打心底裡敬重,要不是這些老人忠心守護,程不器不知要遭多少危險。
莫九千高聲請安,自然是給程不器提醒,柳茹玉步入後院,程不器正在老七幫助下慌慌忙忙地穿衣服。
“完了,又得挨訓!”
程不器心裡叫苦,柳茹玉果然足下白繡鞋一跺腳,手中的食盒隨意丟給一旁的侍衛,忙上前幫程不器將腰帶繫好。
“你看你,又瞎折騰,都說了你傷口剛剛癒合要好生休養,你怎個就是不聽?這天氣已經漸涼,赤著個上身,著涼了怎麼辦?”
程不器只是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著頭聽著柳茹玉數落,半響過後,拉著她的手輕搖:
“餓了,吃飽了再訓。”
柳茹玉也並未真的生氣,只是出於心疼,連忙從侍衛手中取過食盒。
兩人一齊坐下,端出三盤糕點:
“喏,今年榮親王府的槐花開的茂盛,特意去摘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