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話間一名帶著面具黑紗的鐵鷹衛指揮使走進屋內,兩肩繡著“天”字與“巽五”二字。
程不器一眼便認出來人,正是那日圍攻狄鵬的七名鐵鷹衛天階指揮使之一,那日用梅花刺內的飛針打傷李元霞,幫助自己解圍的也是此人。
那日觀看狄鵬大戰七名鐵鷹衛天階指揮使時,柳茹玉便在一旁說過,肩繡巽五的是一個女子,後來聽了柳茹玉的分析,此時再看幾遍。
“果然是個大長腿,胸脯也鼓鼓囊囊的,走路還帶幾分貓步的樣子,嘿嘿......”
程不器看著巽五走進房內,雖然帶著面具與黑紗看不清臉蛋,但從身材來看絕非庸脂俗粉。
回想剛剛又是那枚梅花刺,程不器暗自覺得好笑,怎麼說對方也算救過自己兩次了,自己是不是該以身相娶,報答一番?程不器心中暗自打趣,背後的白麵殺手忽然冷喝一聲:
“喂!你禮貌嘛!”
白麵殺手早被程不器猜出了身份,也是個女子,天生的直覺也能夠看出眼前這名天階鐵鷹衛指揮使也是女子。自己雖然是挾持著程不器,但發覺他竟然直勾勾地盯著別的女子看,天生的醋意立時發作,只覺自己受到了輕視,立時又狠狠地在他背後掐了一把。
“嘶!”程不器齜牙咧嘴地直呼呼,側著腦袋狠狠瞪著身後的白臉殺手,身子故意往後靠了幾分,算是佔點便宜補償一下自己。
看見程不器的臉色立時表現的十分痛苦,“巽五”心中一打鼓,不敢再過分相逼,給身後的一眾鐵鷹衛揮了揮手,立時散開一條路。
“本指揮使說話算話,你放了程小王爺,我放你走,決不食言。”
白臉殺手冷哼一聲:
“那就麻煩程世子陪在下走幾步了!”說罷,白臉殺手押著程不器緩緩向門外走去。
此時的程不器上身的衣物依然還沒穿戴齊整,走到門口被寒風一吹,立時身子一個激靈,右胸上黑乎乎的傷疤在人前格外顯眼,巽五看了一眼,神情微變。
程不器就這樣被白臉殺手押著一直向外走去,直到靠近西山的院牆附近。
“砰!”
白臉殺手一隻手抓著程不器的胳膊,輕輕一躍,只跳起半尺高度,又落了下來。
“砰!”
白臉殺手又跳了一次,還是落在原地。
程不器只覺腦袋都要大了,一手抓著自己這麼一個大活人,靠那三腳貓的輕功,怎麼可能帶走自己,忙道:
“女俠可能傷勢過重,咱們一起跳了試試!”
“呼!”
白臉殺手再次運起內力施展輕功躍起,程不器也使出幾分功力順勢一躍,兩人齊刷刷越過院牆,翻身進入了西山之內。
程不器被白臉殺手用劍抵著脖子,在西山的山道上走了將近兩里路程,邊走還將上身的衣物穿戴整齊。
“鐵鷹衛的人暫時還未追來,姑娘可以自行離去了。”
白臉殺手愣了一下,雙眼失神地看了程不器幾眼,手中的長劍緩緩從他脖子處放下。
“你是怎樣知道我是女兒身的?”白臉殺手依舊憋著音裝作男子,也沒有露出本來面目。
程不器假裝毫不在意,“姑娘胸中城府太深,立於身後,頂地程某背後暖呼呼的。”
“你!”白臉殺手立時臉色緋紅,氣急之下一劍橫掃而出,程不器堪堪避過,小腹卻結結實實捱了一腳,一時間痛地在地上連連打滾。
白臉殺手又欲挺劍直刺,背後已響起了腳步聲,冷哼一聲:
“今天算是便宜你了,看在你助我脫身饒你一名,下次見面必取你狗命。”
“嗖嗖”幾聲,白臉殺手的身影在樹林之間幾個起落,眨眼間已在數丈開外。
“程世子,可有大礙?”
“巽五”飛身而至,蹲在程不器身前探查。
程不器本身並沒有受到傷害,舊傷也沒有牽動,剛剛被白臉殺手踢了一腳,雖有幾分疼痛,但多半是裝出來的,此時見“巽五”飛身而來,一手捂著胸口,一手伸出抓住巽五的手臂。
“救我!救我!”聲音還故意變弱了幾分。
“巽五”臉色大變,立時將程不器扶起,上下打量,卻並未見血跡傷口。
“多謝梁指揮使多次搭救,程某感激不盡。”
“巽五”臉色微變,立時跳開一步,雙眼警惕地盯著程不器,好似如臨大敵。
“程某自入長安城第一日,就碰見了梁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