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還覺得你額上一塊紅斑印記,是很可怕、很見不得人的事?”
程不器心中劃過一絲失落,尤其是看見梁辛夷被嚇得後退之時,一股孤涼之意生出。
程不器重新戴好面具,起身看著梁辛夷。
“你若還是覺得委屈,那你便自己留在這荒山老林。”
言罷程不器轉身欲走,梁辛夷沉默片刻,叫住程不器:
“等等。”
程不器駐足回頭,頗有幾分不耐煩的意味看著她。
“剛才......抱歉,我以為......我不知道......”
程不器見此時的梁辛夷再沒有之前那股盛氣凌人的傲氣,聽見她竟然還開口道歉,剛剛那一絲反感煙消雲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加之容顏也是俊俏,心中還生出兩分憐惜。
“那你到底走不走?”
梁辛夷手中搓弄著衣角,低聲道:“沒車沒馬,怎麼走......”
程不器將飛火盧龍調轉槍尖插在地上,蹲在梁辛夷身前:
“我先跟你講清楚,別動手打人。”
見梁辛夷沒有反駁,程不器伸手一把拉住她的左臂,稍稍運勁將她拉到背上。
“本世子今兒個屈尊,將你梁大小姐揹回去,日後可莫要忘了這番大恩大德!”
程不器故意帶有幾分調笑意味,試試梁辛夷是否還在介意之前的事,見她沒有應激動作,雙手也大膽了些,不再畏畏縮縮。
被程不器揹著走了幾步,梁辛夷逐漸適應過來,雙手也輕輕抓住程不器兩肩保持身體平衡。
程不器畢竟除了與柳茹玉你儂我儂親密接觸以外,從未與其他異性如此近距離接觸,只覺背後好似有一團火一般,兩肩胛骨處還軟綿綿的,一時心猿意馬,雙手不自覺往後方兜去。
軟軟的,十分具有彈性。
“不用看,憑手感就知道好生養。”
程不器心中琢磨起了別的事,兩頰立時傳來火辣的痛感。
“啪!啪!”
又是兩個耳光,又是一左一右,梁辛夷伏在程不器背後,雙手一齊拍在了他的臉上。
“你個母老虎,打我作甚!”
程不器一邊疼的眼冒金星,一邊破口大罵。
梁辛夷一時氣急,想要從程不器背後跳下,卻又沒有他力氣大,掙不脫他的雙臂,只能急罵道:
“臭流氓,管好你的手!”
“嘶!哎哎哎,你個母暴龍,手上輕點,我的耳朵......”
......
酉時一刻,長安城北門,監門官看著北方南下的路上已無行人往來,站在城樓之上對著下方站崗的守城衛士高呼道:
“酉時一刻,關閉城門!”
兩排共八名衛士,取下頂門槓,一齊推動三丈高的城門緩緩而閉。
“且慢且慢且慢!”
揹著梁辛夷的程不器快步狂奔,雖然心中一路暗罵、抱怨老十三故意帶走馬匹,此時也已經趕到了長安城北門。
城牆上方樓關裡的監門官見到有人趕來,走近之後細看,一個年輕男子揹著一個身著勁裝的姑娘,兩人手中都持有長槍、利劍等兵器,神色一凝,當即朝下方的守門士兵吼道:
“來人可疑,不可放入城內,速速關門!”
“你個長耳朵,聽不見小爺我喊話嗎?叫你且慢關門,你個大聾子!”
程不器罵罵咧咧的在城樓下急地直踱步,恨不得將樓上那名監門官揪下來狠狠地捶幾拳。
梁辛夷在程不器背後,眼神有些不屑地撇了他一眼:
“好歹是威王府的小王爺,有你這樣的言行舉止,威王夫婦可是丟盡了臉面。”
說罷從袖口中掏出一枚金色令牌對著城樓上方:
“鐵鷹衛奉旨辦案,特賜恩典,遇城開關,不得延誤!”
監門官早就見慣了夜裡叫門的鐵鷹衛,此時也不敢怠慢,忙從城樓之上跑步下樓,稍稍檢驗了梁辛夷手中的令牌之後,忙向兩旁守門士兵揮手,將兩人讓進了城內。
“看見沒,縱使你身份何等尊貴,哪怕是小王爺,也沒有我手中這塊特製令牌有用。”
梁辛夷此時也不再覺得被程不器揹著多麼尷尬,反倒有些炫耀般拿著手中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
程不器沒好氣地白眼瞟了她一下,手中故意用力一捏。
真有彈性!手感真不賴!
“登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