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空有雄辯才(三)(1 / 3)

拿著手中厚厚一沓銀票,程不器數了兩遍,一時間腦袋都大了,實在搞不懂王府這兩位是什麼心思。

開啟信封一看,字跡娟秀,明顯是母親祝亦瑤的字跡,信中也只有些囑咐之語,心中暖意甚濃,卻還滿是疑惑。

“咱北境什麼時候這麼富了?一次寄來這麼多銀票,我又不是敗家的二世祖,要我頓頓吃銀子?”

程不器只覺得腦袋都大了一圈,對自己這位父王的一些舉動實在搞不懂。

“少將軍有所不知,其實咱們北境只是沒有這長安繁華,但富庶卻不是假的。整個大周有一半的金銀礦其實都在咱們手中,只是自您祖父在世時,就將所有金銀礦的開採限制在官府手中,所開採的金銀也用於士兵的軍餉支出,以及農田開墾及水渠修建,還有就是有個天災人禍時拿出來賑濟,多餘的都一直儲存在福庫之中,您只是不知道而已。”

老莫雙眼都沒有瞥這一沓銀票一眼,程不器還是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那也用不著給我一次寄這麼多,來時已經帶了好幾萬兩,到現在都還一分未動。”

老莫回道:“前不久在北陽山,趙將軍練兵時,又發現了一座銀礦,王妃做主,這座銀礦開採的錢,全用於您在京城的開銷用度。”

一聽是祝亦瑤的主意,程不器立時不再多問。在他心中,除開封疆治理與沙場征戰,自己那名頭大的老爹,都是不及自己這位母親明智且有遠見,從小到大安排的每件事最後都是有道理的,因此也不再多問。

讓老莫給新來王府的幾名侍衛去安排住宿,程不器獨自一人回到了房中。

躺在床上,就著窗外透進的月光,看著那一對鐲子。

還能記起祝亦瑤戴著鐲子領著自己走在陵州的大街上閒逛,在幽州的王府內推著自己盪鞦韆,後來便是自己戰場歸來,祝亦瑤戴著這對鐲子的手,顫抖著抹去自己臉上的血水。

但怎麼也想不通,送來這對如此看重的鐲子,有何深意?

直到迷迷糊糊睡著,程不器也沒猜出其中含義。

夜色漸深,天涼好入夢,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踏踏實實躺在床上睡大覺。

無名十三中的老十三,身子如蝙蝠般輕盈起伏在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之中,直奔南城的鐵鷹衛方向而去。

一炷香過後,鎮撫司鐵鷹衛的大牢就冒起了大火,一陣喧鬧的救火呼喊聲響起,沖天的火光照亮了附近十幾條街,直到天明初分才被一場大雨澆滅。

莫名其妙的大火讓向來威風凜凜的鐵鷹衛府衙狼狽不堪,大半夜的拼搶救火下來,人人都被雨水淋成了落湯雞,好在大火只是燒燬了十幾間關押罪犯的牢房。

多數罪犯都被及時轉移出來,卻唯獨少了一個。

鐵鷹衛府衙關押的罪犯蕭寒逃了。

看著這份請罪奏稟逆犯蕭寒逃獄的摺子,皇帝李承安臉色陰沉的可怕。

“天子腳下,堂堂鐵鷹衛竟連個罪犯都關押不住,朕養你們這幫飯桶是讓人看笑話的嗎?”

皇帝極怒之下,將一沓奏摺摔在鐵鷹衛總指揮使梁青關的臉上,梁青關顫顫巍巍地伏地不起,整個心都堵在了嗓子眼。

本身被杖責七十杖只不過是三日之前的事,梁青關本還躺在床榻之上修養,但此時鐵鷹衛的牢獄著火,跑脫了敵國重犯蕭寒,梁青關只能咬著牙拖著身子進宮面聖請罪。

在朝中眾臣眼中,當下龍椅上這位,雖不及先皇雄才大略,但卻足夠殺伐果斷,即位十五載,除了未能解決北境威王府擁兵自重的問題,朝廷中幾乎被他的治朝手段弄成了鐵板一塊。

梁青關頂著皇帝盛怒,著鐵鷹衛全衙之力,開始四處搜捕逃脫的重犯,一時間整個長安城乃至周邊一些縣城都開始戒嚴,尋常自由出入的城門也開始重重盤查。

但滿城搜捕重犯的緊張形勢影響不到赫赫威王府,程不器依舊躲在屋中“攻讀文學”,昨日去過太學之後,第二天恰好就是休沐日。

午時巧月照舊滿面笑容地跑到王府,應柳茹玉之命邀程不器前往柳亭別院就餐,面對這樣的“情侶餐”,程不器每日都是樂在其中。

吃過飯,程不器照舊會賴在柳茹玉庭院中呆幾個時辰,柳茹玉也巴不得他留下陪著自己,兩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又是大半日,直到傍晚時分,兩人又聊起了昨日太學裡的事,講到了陸文毅的講題。

“那個李家老二,脫口就答陸老夫子的講題,說什麼‘待天下萬民寬厚仁德便是仁義,順天而為便是天道’,大話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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