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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威王府管轄北境連同東西兩境各一半軍務,總領七郡十三州軍政大權,乃是實打實的天下第一王,總體軍力財力早已可以和整個大周國匹敵,甚至已經算得上是天下第五國。
程開雙眼帶著怒火,
“依我看,咱們還不如將少將軍接回來,放在京城,末將可不覺得皇帝會安什麼好心。”
“程烈!”
一聲女子的呵斥聲從廳外傳來,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道身影已經飄然而入,手執長劍英姿颯爽。
原本一臉陰沉的程烈臉色當即一變,立時滿臉笑意的起身道:
“夫...夫人來了,快請坐。”
廳中諸將都知道王妃年輕時的性子脾氣,更知道威名赫赫的烈威王對巾幗英豪的王妃向來是言聽計從十分懼內。
雖然王妃向來不過問軍中之事,但這一次自己無比心疼的兒子程不器在京城遭了埋伏引發了舊傷,任誰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眾人都知道這一次真的是惹怒了王妃,否則不會提劍而來,畢竟自下嫁程烈以來,祝亦瑤已有數十年不曾提劍而出。
廳中將軍謀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都悄悄起身準備離開,誰也不敢夾在這兩位之下捱罵,也不好意思看程烈挨訓的樣子。
但眾人只是剛剛起身,祝亦瑤輕喝一聲:
“都給我坐著!”
任是鐵血疆場殺敵無數的勇將,此時也是大氣不敢出,只是蔫蔫的坐在原位,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一動不敢動。
祝亦瑤沒有理會程烈,在廳中走了兩步轉了一圈,道:
“好得很,今天人都到齊了,那我也不繞關子了。”
祝亦瑤猛然轉身,瞪著程烈道:
“姓程的,是你給我口口聲聲保證,說器兒去京城萬無一失,不會有一點意外,這是怎麼回事?”
“我信了你說的,去了京城不必天天跑出去和燕國人打仗,有利於他的傷勢修養才放他去,結果倒好,遭了埋伏,還差點把命丟了,你今天給我說清楚!”
程烈欲開口解釋,祝亦瑤又繼續罵道:
“你口口聲聲說不器是你程家獨苗,你也心疼,你就是這麼心疼的?怕不是在糊弄我們娘倆,好,兒子你不心疼,我這個做孃的心疼!”
程烈想伸手拉住祝亦瑤好聲安慰,卻被她一扭胳膊甩開,竟開口道:
“諸位,我祝亦瑤年輕時也有點名聲,雖然後來入了威王府從不過問軍中之事,但這一次非比尋常,我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京城無動於衷,丈夫是指望不上,還望各位看在同僚之義兄弟之情的份兒上,借我幾個兵,我去京城將器兒接回來。”
程烈本以為祝亦瑤這幾句話只是想酸一酸自己,廳中諸將也不會聽信這種荒唐的做法,但沒想到當下就有數名武將起身道:
“我等願發兵長安,迎回少將軍!”
程開更是在一旁道:
“義母放心,我這就領帳下大軍南下,擒了那薄情寡義的皇帝,把少將軍給您接回來!”
將領們的表現讓程烈有些意外,尤其是以葉釗洪為首的幾名謀士,竟一言不發不做任何勸解,眼中看著領頭的幾名武將還有些讚許。
程烈急忙喝道:
“放肆,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出來!”
祝亦瑤一愣,猛地轉身瞪著程烈,一手捏住他的左耳朵,
“放肆?你說我放肆?還說我大逆不道?好啊,兒子不要了,夫人也打算不要了,嗯?”
程烈一邊吃痛,一邊連連揮手讓眾人退下,輕手捧著祝亦瑤的右手從耳朵上移下,擠出一抹笑容道:
“不敢不敢,夫人說的哪裡話。”
程烈拉著祝亦瑤坐下,等廳中眾人都已離開,才慢慢將自己與眾人商議出的結果講了出來,但祝亦瑤依然一臉鐵青怒氣難抑。
程烈又道:
“好了夫人,器兒不是沒事嘛,你就不要擔心了,這一次真的只是意外,皇家不敢對器兒出手的。”
“你也看到了,要是器兒真的出了事,不用我們動手,咱們北境的將士自己都要打進皇宮的,皇室的人不會想不到的。”
祝亦瑤斜眼一瞪,
“意外?城門口刺殺你說是意外?你還說器兒沒事?他都舊傷復發昏迷了三天三夜,你還說沒事?還有,你剛剛說什麼,你不動手?兒子都要被人殺了你還不動手?好啊,我真是看錯了你這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兒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