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新陽城。
李長秀一路上都是愁眉苦臉,右手一直撐著下巴,模樣像是玩弄著那幾根剛長出來的鬍鬚。
“主人難道有什麼心事嗎?”
安靜地跟在其身後的殷亦航見他心事重重,幾番猶豫過後,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慮。
自將魂體縛魂咒令上交給李長秀後,無形之中,殷亦航總感覺有雙眼睛在暗中無時無刻地監視著自己,這種感覺之下,他覺得自己像是赤裸裸地暴露在李長秀的面前,毫無任何秘密隱私可言。
尤其是在這種感覺驅使下,殷亦航的內心總會有個聲音告訴他:“臣服於他,關心他,愛他,你才能解脫。”
李長秀眉頭緊鎖,背在身後的左手食指不停地翹動。
“你不如叫我大哥吧,主人聽著怪怪的,我可不是隻會壓榨人的奴隸主。”
李長秀走在前面,話音平靜,依舊是一副茫然若失的樣子。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思索要怎麼向秦曉芸賠禮道歉。
之前在武道會上,他只顧得贏下魏世陽,想要將其收入麾下,竟不顧郡主想法,將其當做一枚賭注,今下仔細想來,的確是自己的不對。
我似乎太過冒進了,報仇心切,有點走火入魔,不擇手段了…
李長秀內心暗忖,這段時間來,他的確變得與以前有所不同。
為了報復青仙宗,為了對付陳凌,此時的他太過急於求成,秦曉芸多次幫他化險為夷,助他轉危為安,他竟將其視作賭注。
此刻回想起來,李長秀自覺自己已經變得連他都覺得陌生。
“你知不知道該如何討好一個女孩子?或者說,是求得女孩子的原諒?”
李長秀鬱郁來到一家燒餅麵攤前,剛招呼殷亦航坐下,就丟擲了自己的問題。
李長秀的問題讓殷亦航眼前一亮,暗道:“你果然和陳王郡主有一腿!”
他剛有這種想法,李長秀就投來質疑的眼神。
殷亦航傻笑道:“李大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剛剛看你眼神不對勁,你繼續說說看,我該怎麼辦?”
“李大哥說的是陳王郡主對吧?”
話一出口,殷亦航察覺到李長秀看他眼神又不對了,他知道自己果然沒猜錯。
喝了口麵湯後,殷亦航拍著胸膛笑道:“別的我不敢說,但要是論起如何逗女孩子開心,我可有的是手段!”
此時麵攤老闆端來剛出爐的烤麵餅,聽著侃侃而談的殷亦航,只是笑了笑,放下面餅,沒有多嘴。
“老傢伙,你什麼意思?”
殷亦航不悅,起身質問。
麵攤老闆連忙笑道:“客人別介意,我這人就愛傻笑,一不注意就要笑,您呀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殷亦航就要發作,李長秀忙將他拉著坐下,“繼續說你的辦法,別整其他有的沒的,要是你的辦法能奏效,我就教你一些魂修秘術。”
“秘術?”
殷亦航作為魂修,深知魂修一道的不容易,就因為魂修數量稀少,關於魂修的功法武學更是少得可憐。
修行路上,魂修寥寥無幾,孤苦伶仃。
聽聞李長秀能教他魂修秘術,其他人他可能不信,但如果是李長秀,殷亦航沒有絲毫懷疑。
他永遠忘不了李長秀在神海中用雷霆巨龍擊敗自己的那一幕。
在殷亦航心裡,堅信李長秀擁有高階魂修寶術。
若是能從李長秀身上學得那等涉及雷法的強大魂修武學,殷亦航覺得認李長秀為主其實也並非實在難以接受。
他默默將香氣四溢的麵餅推向一旁,身子湊近李長秀,認真道:“大哥你這樣,女孩子最喜歡花,你去買幾束花,女孩子喜歡浪漫,你聽我的,拿著花從天而降,出現在她面前,將花送給她,指定能成事。”
“這樣真的能行?”
李長秀滿腹狐疑。
殷亦航自通道:“大哥你不知道,我在豐都可是萬人迷,就憑這張臉,出入煙花巷柳地,從來都不用付錢的,大把美嬌娥排隊等我。”
李長秀聽他這麼一說,更是半信不信。
殷亦航萬分焦急,他最忍不了被人質疑自己的御女手段,看了一眼李長秀,恍然大悟道:“人靠衣裝馬靠鞍,大哥雖然一表人才,英俊瀟灑,但如果就穿著這一身土不拉嘰的衣服,帥哥也會變醜。”
說著,殷亦航起身扯著自己衣袍道:“素雪玉紋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