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宗主已知曉您的到來,吩咐晚輩前來為您引路。”
畫舫不大,也就三丈長,船頭兩位水靈秀氣的女子,身著綠裙亭亭玉立。
快要靠岸時,齊齊拱手見禮,她們只有通脈後期修為,縱然年齡上差距不大,但也只能執晚輩禮。
左邊的女子更活潑一些,主動開口,右邊的女子稍顯內向,眼中有些許緊張。
“好,有勞兩位道友。”
趙風足尖一點,便穩穩落在畫舫之上,就這麼站在船舷邊。
隨著畫舫轉向,深入湖泊,趙風頓感周圍的景象開始逐漸變化。
這湖中陣法遍佈,而畫舫雖在移動,但好似和周圍陣法融為一體,就像是一把可以開關門的鑰匙。
老金被隔絕在外邊,雖然契約感應還在,但已經不能共享視野。
深入湖中,和在外邊看到的景象截然不同,湖中長滿了青蓮,蓮花朵朵,爭相綻放。
也偶爾有一座孤零零的涼亭坐落在湖中,似乎是有著特定的規律。眾多玄陰宗弟子驅使著畫舫在湖中穿梭,採摘蓮子。
玄陰宗弟子全是女修,見到趙風所在畫舫上居然有一個男修,頓時竊竊私語起來,隱隱間還對趙風評頭論足。
玄陰宗山門內,平時是不會有男人出現的,除了其餘五大宗偶爾因為事務往來會派人入宗。其餘人等,根本不可能有機會進入玄陰宗山門。
所以,在玄陰宗內能見到男人,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這個男人修為好高啊,我都看不透。”
“長得還行,但是為什麼蒙著眼?”
“不會是有什麼癖好吧?”
“有沒有可能,他是個瞎子。”
“修為這麼高,怎麼會變瞎?”
“這樣一副打扮,我好像聽師姐們說起過,好像是個很有名的人。”
“哦,我想起來了,聽說那百草閣的親傳弟子趙風,不就是個瞎子嘛!”
“是他?”
......
趙風滿臉無奈,這些女孩兒以為說話小聲他就聽不見?
半個時辰後,中央島嶼上的一個小院之中,趙風終於是見到了玄陰宗宗主孫媚香。
和孫媚香一起的,是趙風的老熟人,天啟魁星會時代表玄陰宗出戰的陸紫南,如今也是元丹前期修為。
“趙風拜見孫前輩,見過陸道友。”
“這都多少年了,本宮還以為你小子看不上我玄陰宗,不屑前來呢。”
孫媚香這半開玩笑的話,趙風只能賠笑,
“前輩哪裡的話,晚輩的情況您也知道,之前實在是抽不開身,這不終於得閒,就馬上來拜訪了麼。
玄陰宗這等仙家氣象,在別處可看不到,就晚輩師尊那大老粗,哪懂得欣賞美景,只會俗氣的追求奢華。”
這話讓孫媚香和陸紫南都不由輕笑起來,堂堂元嬰後期的百草閣閣主,在趙風口中竟成了大老粗。
“你這油腔滑調的口舌,也是李長青教的?他那奸猾的性子,你倒是得了幾分真傳。”
“前輩這可就冤枉小子了,晚輩所言皆是肺腑,可不是油腔滑調。”
一想到李長青孫媚香就來氣,不聲不響的,就把赤炎宗山門給佔了,那可是一條中品靈脈。
“聽軒兒說,你們不打算收回赤炎宗原本的那三成地盤?”
孫媚香看似不經意的詢問,實則是在試探趙風的態度,畢竟這包含了原赤炎宗近五成產業,足以再養活一個普通元嬰級勢力,可不是小數目。
“確實如此,師尊說,做人要知足,百草閣已經得到了赤炎宗最大的好處,不應再起貪婪之心。
再說赤炎宗此前遭難,玄陰宗也是出了大力的,佔據三成地盤,也是應得的。”
趙風所言,孫媚香表示懷疑,
“李長青那不佔便宜就算吃虧的性格,會說出這樣的話?”
額,趙風聞言尷尬不已,雖然說得對,但當著他這位弟子的面,這麼說多少有些不合適。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無非是覺得百草閣獨佔赤炎宗會引起公憤,想讓我玄陰宗分擔壓力罷了。”
趙風心中暗凜,不愧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住他們。
“其實師尊倒也沒想過佔據赤炎宗,只不過當時沈副宗主主動投靠,百草閣這才順勢為之而已。”
想沒想過只有李長青知道,沈獄主動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