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金之數啊!本不願刨了這家底兒孝敬他,可他貪戀我家小女美豔,百般刁難。吾輩實在害怕才委屈求全!誰料他狂自丟下婚帖便劫了小女一去不還,草民真是遭了草寇劫匪了呀!"曹文撲跪在地也長嚎不起了。
那官差在房契上左看右看愕然不語。那房契怎麼會有什麼差池呢?連墨痕都是足足幹夠了數月的樣子,"百金"兩個大字後,還墜了個零頭,表示院內雜物也一應算了大價錢。
"如此……如此……便是老嫗昏聵了?"官差一時無措,猶疑萬分。
"軍爺,您可要為吾輩作主啊!他家大業大竟以人命誣害人,我們可要好何度這今後餘生啊?"曹文的悲嚎更加感人了。
"都不要嚎了,煩死個人!你們的雜事找個中人自行了結,今後再有此等喧嚷攪鬧令得鄰里不安,便教爾等即刻入獄受刑!各自散去歸家!"那官差大怒著吼了幾句便帶著一班人離去了。
那老嫗不敢再哭鬧,見眾人拉了棺木離去便抱著兩個孫女兒長跪在梅樹下暗自悲泣。她呢喃著,一簪一簪地錐著樹下的泥土,全無離去的意思。
"這兒還苦著三個呢,真是可憐!"曹文走到了巫祖面前,嘆了一聲。
"總有睡去的時候,做些好的給她們備著,送她們走時給她們帶上。"巫祖說道。
"只這些嗎?畢竟是靈蛇……"曹文補了一句。
"她們有個好家主啊!我倒很想了了這筆冤債,可是後患無窮啊!曹大哥好心腸竟被這殷箏給攪糊塗了。想來殷箏也不會虧待她們的,大可不必為她們憂心。"巫祖無奈地笑了。
"嗨……殷箏竟然還真就撒了這麼個歡兒,這是覺得委屈了呢!"曹文慨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