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麼想的。殷箏這幾日,可是功力大長了,你們要怎麼應對他?不可怠惰了!"
"哦……"燁回應了一聲。
巫祖把燁放在地上,看了看燁屋子裡的梅花,嘆了一口氣,牽了燁的小手徑直向衡的小院兒走去了。
今日是這一家人最歡喜的一天了。
只是這個"最歡喜"的"最"字,在燁和巫祖這裡得摳去了——心裡掛著事兒人便會全身發沉,燁跟在巫祖身後腳像灌了鉛一樣,心裡只裝著一個人——殷箏。
"到底該怎麼辦呢?可如何是好啊!"燁沉思著,以至於進入衡那貼滿彩帛的婚房時,她狠狠地摔了一跤。那門檻兒太高了,可她忘記了。
大家並不敢笑她,也不忍心笑她,這種近乎異常的靜默被燁誤解了。她推開了巫祖扶向她的手,臉兒憋得通紅,她慢吞吞地爬起來,狠命拍打著衣服上的塵土,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拉著妹妹的手坐到了衡和曹文中間。這是影第一次見他們,卻極其喜歡他們,他把自己和燁擠在他們的夾縫裡,示意燁看几案上的那些小東西。
"大家都等著你呢,要你來分巫姐姐的禮物。你的雙手正大權在握呢!"影認真地說道。
"我嗎?"燁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巫祖,巫祖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
"好吧!我來看看。這磁石針,必是給春的,她愛繡花;這根大大的簡條,是用神樹皮做的,必是給衡的,他愛寫寫畫畫;這兩把玉刀,是給冬和鐵蛋兒的,他倆愛習武;這軟鞭,我看看,這又是用什麼做的?閃閃發光卻有一股子土味兒,難不成是神樹根兒?這必是神樹自己把根長在了外面要送給曹大哥的,至於這兩面古怪的鏡子,難道,是給我和觶的?"
燁分到最後,竟難為情了。當然不是那鏡子不好,而是它們陰陽相扣,像極了愛情的信物。燁微抬雙眸,看向了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