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們也可以都住進來,只要你們開心。"沫沫的心裡滿是憧憬,他渴望著獨立的世界,已不再排斥孤獨。
"好。從琉璃島回來,你就跟著你舅舅到夕穴去,那裡有你想要的。拜託了,姬沫沫!我們的穴靈就靠你們了。"華汐說道。
"必須的,還遠不止。"曹沫的聲音裡有一份沉穩,但更多的是期待。
"我媽媽她,真的不在乎別人都叫我幹沫沫嗎?不在乎我們會尷尬嗎?"曹沫沉默了好久,最終嘆了口氣。
"她,可能是最在乎的那個人了……只是我們得選擇不在乎,興許她是對的吧,姬沫沫比干沫沫傷害更大。只是我們有著愛,便也有了疼吧?我們愛她,便和她一起擔著吧,不然呢?她垮了,我的心便也死了。"
華汐呆呆地看著窗外的風景,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有多久了,巫祖總像是背坐在一層珠簾之外,恍惚如夢,華汐想衝過去,卻總停在那最後一步。而今,沫沫總橫衝直撞地衝開它,珠簾晃動間,華汐才發現巫祖的身影是清晰的,他看見了她,而且似乎更加美好了。或者,巫祖本來就是清晰的,只是他不願掀了那簾子吧。
島上的戰鬥已持續了二十四個小時了,該來的人要來了。如果他真的沒有來,華汐反倒是欣慰的——至少做父親,那個人是合格的。
這家事糾纏之下代代繁衍生息,他們都老了吧,老到都想魂歸故里了。新生的神明新生的一代終會接起他們的權杖與刀劍,或者那已不會再是威壓和利刃了吧……這是華汐的計劃。
他希望魔界會配合他,這樣的痴人夢會讓人以為他帕金森了,他自己也知道這太不可思議了。可他執著著這樣的渴望,就像那青銅的風鈴,一個孩子的巧思竟真成了人人都能聽見的聲音,人人都愛著的夢和現實的風景一樣。
華汐的靈性裡,有一份單純和幼嫩。可他想抱著它,甚至是製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