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汐一夜無眠……
"我很痛苦!我們很痛苦!"
這句話在他腦子裡不停地響。
"'我們很痛苦!'?大家開始痛苦了嗎?"他蹙起雙眉,沉思了好久。
"如果那黑氣真是燁的,那她到底是怎麼了?"對那個變得怪僻的妹妹,他有著本能的保護欲,可她犯的錯太大了。
"這是要自亂陣腳嗎!"華汐捏緊了拳頭,眉頭皺得更緊了!
華汐總感覺燁回來了,卻原來竟是她的黑氣先到了!他還一直以為是自己對她思念太過疑神疑鬼呢!
放鬆警惕的惡果已然很明顯了。那些被黑氣浸染的兄弟姐妹,會做些什麼?而自己又該對他們做些什麼呢?
"燁,難道你是要我弒神嗎?"
華汐有些迷茫了。那黑氣分明是燁的,華汐太熟悉它了。但他依舊不能相信這是燁的傑作,他寧願認定這是魔界的伎倆。
站在窗前,華汐想了太多。不眠不休,這是隻有在大戰前他才會有的樣子,而現在,他竟惶然無覺地站了整整一夜了。
巫鯤站在華汐身後,驚疑不定。
那隻老母雞已經打鳴三次了!它身後的花公雞是有些靈氣的,今天卻反常地睡著了,任憑這牝雞司晨一動不動!而更反常的是,華汐也一動不動!
"我知道你為什麼要養雞了,就是為今天用的,對吧?"巫鯤走到華汐身前,滿是焦憂地問他。
"啊?你來了?"華汐清醒了過來,卻被老母雞的鳴叫驚了一下,又皺緊了雙眉。
"雀靈今天穿著熱褲!事出反常必有妖!是她出事兒了嗎?你看到了嗎?是她的事兒嗎?"巫鯤憂心地問道。
"她開心就好!"華汐嘆了口氣,說話間卻猛然睜大了眼睛,驚愕地問:"什,什麼啊?!"
"熱褲……你沒看到啊?"巫鯤更驚訝了。
"傻掉了,瘋掉了!"華汐捏著拳,敲動著面前的玻璃說道:"不學巫祖,便是要學燁了吧!"
"你好像對她有氣?"巫鯤問道。
"沒有!只是燁,她的黑氣回來了!"華汐苦笑著,看向了巫鯤。
"果不其然!果然有好事兒啊!"巫鯤明白了,他託著玻璃看向了那隻母雞。
"可控嗎?"巫鯤問道。
"還行!"華汐很平靜,"你吃飯了嗎?牛排?"
"我想喝肉湯了……"巫鯤用手指划著玻璃竟嘆了一口氣。
"早餐到了!"
雀靈蹦蹦跳跳地就進來了,端在手中的早點卻還是穩穩的。
"一起吃吧!我也有話想跟你講。"華汐掃視了一下她的裝扮笑了。
"好。我再去取些來!你想再吃點兒什麼呢?汐?"雀靈問道。
"肉湯!"華汐回頭看巫鯤,爭求著他的建議。
"牛排,有嗎?"巫鯤看向了雀靈。
雀靈輕皺彎眉,點頭而去。
"她竟只問你吃什麼?你,上手段了?"巫鯤用手指點了點華汐,笑著問道。
"雀靈有救!多看著點兒吧,女孩兒裡的青皮小夥兒,不光饢哥兒一個。她出亂子,絕不是小亂子!"華汐坐了下來,雙手交叉在膝前,看著窗外的好風景。
"沫沫,還好嗎?"巫鯤問道。
"他是個好孩子!沒犯一點兒錯!"華汐說著,心情好了起來。
"沫沫他,是觶的孩子嗎?"巫鯤問道。
"你也懷疑嗎?"華汐扭頭問道。
"巫祖是我的妹妹啊!"巫鯤嘆氣道。
華汐沒有說什麼,咬著嘴唇看向了海島。
"巫祖,你這是在幹什麼呀?"華汐沉默著,心裡卻翻起了巨浪。
"你知道我有多麼想你吧?你怎麼不陪著我呢?這樣傷我的心!你的心疼了嗎?我是你的小姬影啊……"這種撒嬌的本領華汐從小就有,但也只有在巫祖身邊才有。
"想什麼呢?吃飯啦!"雀靈大聲喊了一句。
"哦!"華汐如夢方醒,低頭執筷,夾起了一塊兒肥肉。
"不膩嗎?一夜之間換口味了嗎?"雀靈驚奇地問道。
華汐悶頭不語,端了碗轉身看向了海島。
"湯!"雀靈嗔怪起來,舀了一勺肉湯倒進了華汐的碗裡。
巫鯤低了頭,獨自端了牛排,也看向了窗外。這雀靈一夜之間像變了個人,當家主婦似的不再唯唯諾諾,他竟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