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大道,這也該是沫沫的福緣吧……"
雀靈絮叨著卻猛然停住了。她發現華汐正轉身看著她。
"雀靈的確是有一根好巧舌啊!快起來吧!"華汐將她扶起來,彈指亮起了燈。
"你忘記了我也是錙銖嗎?我方才想起'不死',就是廢了也可以,缺胳膊少腿兒的,打副金的安上,還更好呢!"
華汐抬手摸著雀靈的頭髮,抬起了她的下頜,深情地望著她。
"你比巫祖多的,就是這份兒俏皮!你不該學她的溫柔的,毀了你最好的東西。"
華汐摸著雀靈的臉,又向她的耳根兒滑去。雀靈是愛他的,哪受得了這樣的撫摸,她閉上了雙眼,顫抖著迷茫著也幸福著,一時間哪還有反抗之力。
華汐抿嘴笑了,一半苦笑一半自嘲。他想知道雀靈的反叛到底到了哪個梯度,他不想輕易處決她,為了巫祖,更因為他們都是錙銖。
可是事態嚴峻,雀靈卻偏是個一根筋,而且還是根牛皮筋兒,實在不知該怎麼審。靈機一動間他來了個美男計,確有奇效,至少現在他能確定,雀靈是不會背叛華汐本尊的。老實說,這真是第一次,他的技藝很生疏。
"對不起。"華汐說著抽手退至窗前,他終歸還是不適應。
雀靈呆立在他面前,流下淚來。
"你知道,我願意的。"雀靈跪在華汐面前,緊抱著他的腿梨花帶雨,"你太苦了!你太苦了呀!"
華汐有些羞赧了,竟不知所措。
"'女人碰不得!'巫鯤可真是長了個烏鴉嘴啊!"華汐想到了巫鯤的感言,不禁大徹大悟大悔大恨。
許久,他牽了雀靈的手走出臥室,獨自坐在了茶案後的椅子上。
"不死?哦,廢了也可以,缺胳膊少腿兒的是小事,腦袋被咬下來,也可以。"華汐看著雀靈的眼睛,語氣平靜卻深沉。
雀靈猛得怔住了,憂懼漸漸填滿了她的雙眼。她背手靠在牆上,忽然苦笑著說道:"原來,你在那裡!"
"若不是我在,你是要給沫沫打一個金頭放在他的棺木裡嗎?"華汐問道。
"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他是觶的兒子啊!"雀靈不解地冷笑著,"你對巫祖的愛竟到這般地步嗎?她是你的妻子啊!"
華汐被她氣笑了,想說些什麼卻停住了,許久他說道:"觶是我的兄弟,我們的白虎星君,我們的神!他沒有做錯任何事。"
"哈哈哈,所以你要虐我,辱我?他是我們的神,可他也是你的神嗎?他是你的兄弟,那我是什麼?我是什麼,你告訴我,我的君王,或者王后陛下?"雀靈已泣不成聲,言辭越來越悲憤了。
女人撒起潑來,真是……這就是修行千年和修行三千年的區別吧。
華汐看著她,想念巫祖了。即便是修行的第一年,巫祖也比眼前的雀靈要多著千年的修為啊。華汐後悔自己過了界,雖然是為了雀靈好,可她顯然是受了大刺激了。
"對不起!"華汐終於開口了。
"我不怪你,我愛你,愛了整整一千年。這是你給我的最好的東西。我真的不怪你,我很歡喜。"雀靈癱在地上輕笑著,心裡無比悲涼。
華汐默然無語,許久,他終於開口了。
"所以,你要折損了一個錙銖的命?"
雀靈陡然一震,卻已是無言以對了。
"你忘了每一個錙銖都是我們的手足,我們的血親!"
華汐站了起來,走到雀靈身邊,托起她的下頜,指尖刺向她的喉嚨卻又收了回來。
"為什麼沒帶自己的靈獸來?"華汐問道。
"你是要熔金了吧?動手吧!呵呵,將死之人,何必帶害了自己的神。"雀靈抬起頭,平靜地看著華汐。
"你知道我要殺你?"華汐問道。
"不然呢?什麼事能瞞得過你?遲早的!靈雀對我至忠至誠,我死了,它又豈會獨活?我做錯了事,我自己擔著,別去怪它,好嗎?"雀靈說道。
"既然知道,又何苦去害他呢?"華汐問道。
"你知道我有多麼痛苦嗎?我想替你出了這口惡氣!與其痛苦地活著,不如犯個錯!哪怕你熔鍊了我,也暢快!動手吧!我也落得個乾淨!"雀靈說著,深情地看著華汐。
相思之苦,華汐是懂的。但雀靈犯錯,遠不止這個原因。華汐專汪地看向她的眼睛,那裡分明盤繞著絲縷黑氣,那黑氣他太熟悉了。
"我不想殺你,不然,我剛才也不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