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小狗小聲反駁道:“方姐姐,施捨的不是吃剩下的飯菜。”
劉大姐一抬手,一個巴掌扇在王小狗臉上。
王小狗被扇的一個踉蹌,捂著臉退後了一段距離,畏懼地看著劉大姐。
“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我說是就是。”劉大姐怒目圓睜地吼道。
屋頂上的黑影,拿出了小木牌,拿起匕首,剛準備打叉,手臂頓了一下。
王小狗淚眼汪汪,倔強地抬頭看著王大姐,哽咽著說:“不是,就是不是,你打死我也不是。
“小雜種,你翻了天是吧!”王大姐咆哮著,起身朝王小狗走去,“看我抽不死你。”
同一間屋子裡的那些婦女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見好幾個身形彪悍、孔武有力的婦人毫不猶豫地跨步向前,緊緊地擋在了可憐巴巴的王小狗身前。
而此時的王大姐卻依舊不依不饒,張牙舞爪地衝上前去,與這些婦人們推搡起來。
“我打孩子關你們屁事,都給我讓開。”王大姐叫囂著。
就在此時,屋內剩下的婦人們一窩蜂湧了上來,瞬間便將王大姐緊緊地圍在了中間。
這些婦人們一個個神色激動,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其中一個身材壯實的婦人率先開腔道:
“我說姓劉的,都說那種吃完奶就罵孃的人最可惡,今兒個看來呀,說的可不就是你嘛!”
另一個面容憔悴的婦人緊接著附和道:
“可不是嘛,你這個瘋婆子喲,小狗子攤上了你這樣的娘,那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嘍!”
這時,又有一個潑辣些的婦人指著王大姐的鼻子警告道:
“你要是再敢動手打小狗子一下,我們可就真要去蘇大人那裡告狀啦!哼,你猜猜蘇大人會不會將你埋了!”
最後,還有一個稍微年長些的婦人語重心長地勸道:
“我說王大姐啊,你也消停下吧。蘇大人早就發話了,明令禁止你再打罵小狗子,你怎麼就不聽呢?難不成非得把事情鬧大不可嗎?”
王大姐眼裡閃過一絲畏懼,她可是知道蘇逸舟的鐵血手段。
蘇逸舟接管難民營後,短短三個月,埋掉了近百人。
屋頂上的黑影,手中的匕首在木牌上猶豫了片刻,最終,他選擇了留下一個未被劃去的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