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劍光劃破蒼穹,停留在大竹鎮上空。
羅凌雲站在飛劍之上,俯瞰著下方那個被群山環繞的鎮子。
一個劍踏著飛劍的跟班恭敬地說:“少主!據我們三人探查,下方就是北域人數最多的流民勢力。”
羅凌雲注視著下方一片田地間,數千人圍繞著一塊玉米地,疑惑地問:“這些人在做什麼?”
“少主,他們在防止別人破壞地裡的糧食。”另一個跟班抱拳回答。
“哦!這群人在這裡有敵對勢力?”
“附近沒有其他勢力。”跟班搖了搖頭,想了想說:“據我觀察,他們似乎在防備著某個人。”
羅凌雲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啊!那或許可以更有趣一點了。”
隨後,他轉頭看向一旁凌空而立的童師兄:“童師兄,麻煩你幫我檢視一下,這方圓十里有什麼可疑人物。”
童師兄微微點頭,隨即,他的神識像一張大網向四周擴散而去,瞬間,方圓十里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山背面藏著一個二境小武修。”童師兄看向一座山腰處說道。
羅凌雲笑著說:“童師兄,讓他睡一覺,我們過去看看。”
山腰上,一個小土洞裡,何正勇半卷著身體靠在洞壁上,眼睛微閉著養精蓄銳。突然,他的腦袋一疼,沉重地昏睡了過去。
羅凌雲幾人輕飄飄地落在土洞旁,看著這個頭髮蓬亂、鬍子拉碴、臉上帶著一道疤痕的野人。
“童師兄,麻煩你看一下,這個人和下面這群人有什麼過節。”羅凌雲說道。
童師兄上前一步,神識侵入何正勇的識海,開始走馬觀花似的檢視何正勇的記憶。
何正勇眉頭微動,似乎有些難受,卻又醒不過來。
童師兄收回神識說道:“下面這群人的頭領為了搶糧,帶人殺了他的妻子。他刺殺了很多次無果,就想破壞這群人救命的糧種,讓這群人餓死。”
“哦!殺妻之仇啊!”
羅凌雲點點頭,摸著下巴思考起來,下面這群人缺糧,倒也是好事。
他放下摸著下巴的手,看向蜷縮在小土洞裡的何正勇,眼裡帶著一抹玩味。
這麼可憐的人,他當然要幫一把。
助人為樂,為快樂之本嘛!
羅凌雲從儲蓄戒指中取出一古樸的長方體木盒子,他推開木蓋子,裡面躺著一本殘缺的古籍,封面上隱約可見《惡修筆記》。
這本筆記是他當初想靠技藝入道時,意外蒐集來的一位惡聖的筆記。
他本來以為撿到寶了,迫不及待地準備大看一場,開啟書頁,只看了一眼,那小氣氛,嗷的一下就上來,結果,剛看到情難自抑的時候,沒紙了,對,沒紙了。
這本筆記,中間最有含金量的那部分,不知道被哪個殺千刀的傢伙撕去了。當時,差點給他氣出一口老血來。
羅凌雲取出筆記,輕輕翻開第一頁,發黃的書頁上,一行工整的劍體字清晰可見,‘我不服,命運為何如此不公?’
他繼續翻了幾頁,看了一會這頁的故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隨即,他將古籍翻到最後一頁,這一頁上,一行凌亂潦草的字跡模糊可見,‘我不甘,命運為何如此公平!’
他抬手將最後幾頁撕去,心中喃喃自語:“可惜了這本悟道筆記,中間殘缺太多,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羅凌雲轉頭看向一個跟班,在用手指了下地面:“在那裡挖個剛好可以埋下這個盒子的坑。”
“好的,少主!”跟班走到何正勇躺著的小土洞旁邊,拿飛劍當鏟子挖了起來。
羅凌雲這時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張黃符和一個紙片人。
黃符是一種一次性攻擊符(爆裂符),紙片人是一種一次性幻化符(幻身符)。
他又取出筆,貼心的在兩張符上用小字寫上了用法,不過,黃符的名字如今叫‘炸山符’。
寫完收筆,他將兩張符夾入筆記本中,隨即,將筆記放入木盒中,蓋上蓋子。
這時候,跟班的那邊的坑也挖好了。
羅凌雲上前將木盒放入了坑中,取出一塊靈石,捏成粉末灑在盒子上,站起身,用腳隨意地扒拉了些土覆蓋上。
然後,他一揮手,法力席捲,將多餘的土揚了出去。接著手指掐訣,指尖快速凝聚出一個大水球。
這時他輕念一聲:“散!”水球化雨水落入地面,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