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邙蕩山脈的外圍,張興文靜靜地站著,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對眼前女子的同情。
女子面容俏麗,但眼神卻毫無生氣,彷彿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情。
張興文輕聲說道:“沐雪姑娘,我就送你到這裡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惋惜,似乎對女子的處境感到心疼。
女子的眼神依舊麻木,沒有任何回應,彷彿她早已看淡了一切。
女子沒有說話,眼神空洞麻木地看著張興文,然後機械般地給他磕了一個頭,彷彿這一切都只是一場木偶戲。
她的動作生硬而又決絕,沒有絲毫猶豫和情感波動。
磕完頭後,她緩緩起身,背對著張興文,一步一步向著北方走去。
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疲憊與無奈,彷彿揹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她的身影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了遠方的地平線處。
只留下張興文獨自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釋懷。
周圍的環境顯得寧靜而蕭瑟,山脈的輪廓在遠處若隱若現,彷彿象徵著人生的起伏和無常。
張興文的身影在這片荒涼的背景中顯得孤獨而堅定,他默默地注視著女子,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抬頭仰望著天空,目光悠遠。
“道一前輩,你說一方世界會不會隨著某個人的意志,或者念頭在運轉。”
他手上戴著的那枚古舊戒指突然發出一道微弱的光芒,緊接著一道調配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怎麼,害怕了啊!你不是道之所向,無所畏懼嗎?”
張興文聽到這話,豪邁地回答道:
“害怕倒不至於,我當年為救一人,可以坦然赴火海,這次我要救萬萬人,義之所向,我又何懼生死。”
隨後,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和不安。
“只是遇見沐雪姑娘之後,我的內心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被人操控一般,這種感覺讓我心裡有些發毛。
我原本以為自己在施展屠魔術,但現在我卻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這天地之間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我將這幾個姑娘送到他的身邊。”
“唉!你的到來,再加上著一系列的事,讓我懷疑是這方天地在算計那位。”
“前輩何意?”
“這方世界所有人修的都是順道,唯獨那位修的是逆道,那位的存在已經阻礙了天地的運轉。”
道一感慨地說道。他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那位大佬為啥要轉生,難道是為了找樂子嗎?
那位不轉生,天地都要臣服在他腳下。
山野間,
一條清澈的溪流涓涓流淌。
戴沐雪,風塵僕僕,木木地坐在溪畔,掬一捧清澈的流水,飲下幾口,彷彿飲下旅途的疲憊。
起身之際,她的目光被水中的一抹斑斕所吸引——一隻蝴蝶,不慎跌入了溪流的懷抱。
她輕步向前,彎腰,指尖輕觸水面,溫柔地將那脆弱的生命托起。
蝴蝶在她掌心中掙扎,翅膀沾溼,卻依舊努力地拍打著,試圖掙脫束縛。
戴沐雪的眼中映著蝴蝶的掙扎,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她輕輕地,將蝴蝶放回空中,看著它撲騰著翅膀,漸漸飛遠。
方府,
小院的樹蔭下。
春天無精打采地擼著小白,她的眼神時不時地飄向躺在躺椅上眯著眼睛的布凡。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春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她的動作輕柔而緩慢,彷彿整個世界都凝固了。
小白則安靜地趴在春天的腿上,享受著她的撫摸,時不時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布凡躺在躺椅上,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清晰的輪廓。
他的雙眼微微眯起,似乎在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他的手自然地耷拉在躺椅兩側的寬邊扶手上,指尖輕輕觸碰著扶手平面上,偶爾輕輕敲彈一下。
整個畫面透露出一種寧靜而又有些沉悶的氛圍,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就在這時,一個家丁突然冒出來,打破了這種寧靜:“少爺,外面有一個姑娘要見你。”
布凡還沒有發話。
無精打采的春天,精神一震,她迫不及待地對家丁說道:“大牛,你快去把人帶過來吧!”
大牛偷偷瞄了布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