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沒有太大的波動。這些人在她看來,全殺了也算不上冤枉,畢竟他們都有取死之道,但留下他們或許也能有些用處,就當作是一種廢物利用吧。
片刻之後,書音終於緩緩開口道:“暫時饒你不死。”
隨後,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向一旁的喬小峰,語氣堅定地說道:“以後你們都聽他的,跟著他一起負責大河鎮的防務。”
狄龍激動的磕了個頭,語氣急速的說道:“謝大人,謝大人,全憑大人安排。”
“我!”喬小峰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錯愕:“讓他們聽我的?”
“有什麼問題?”書音平靜的問道。
喬小峰尷尬的搓了搓手,指了指狄龍:“那個……他比我厲害。”
他的觀念裡,強者為尊,誰強誰才有資格當老大。
書音微微眯起雙眸,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劍般直直地刺向狄龍。
她嘴角微微上揚,卻並未露出絲毫笑意,只是淡淡地再次開口道:“記住,他若是敢有忤逆之舉,告訴我,我在誅殺他便是。”
狄龍見狀,心中愈發惶恐,連忙用雙手緊緊地拍打著自己的胸脯,彷彿要讓書音感受到他的決心與誠意。
他滿臉漲得通紅,信誓旦旦地說道:“大人請放心,我狄龍絕非食言之人,從今往後,我定將以這位大兄弟為首,聽從他的一切指令,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說罷,他像是要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性一般,高高舉起右手,眼神中透露出無比堅定的神色,大聲喊道:
“我對天發誓,如若我今日之言有半句虛假,就讓我遭受天打雷劈之禍,不得好死,萬劫不復!”
喬小峰看著面前又詛咒又發誓的狄龍,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隨即不自覺地抬起手,緩緩地在頭上抓了抓。
那動作看似隨意,卻透露出他內心深處那股難以言喻的不安與糾結。
他深知自己並不擅長那種藉助他人威勢來嚇唬人的“狐假虎威”手段,相比於此,他更習慣憑藉著自身強大的力量去征服一切,用實際行動讓對手心服口服。
那種以力服人的方式才是他最為擅長的,也是他一直以來所依賴的處世之道。
春天一臉威嚴,拍了拍喬小峰的肩膀,鼓勵的說道:“好啦!過幾天教你修行,你很快就會比那傢伙厲害啦!”
喬小峰一臉興奮的叫道:“啊!真的嗎?師父要教我本事啦!”
夜幕如墨,
胡桃靜靜地躺在那裡,她的眼睛雖然睜著,卻似乎失去了對光的渴望,就像她心中的那盞燈,不知何時已經熄滅。
房間內,黑暗如同她內心的寫照,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一絲溫暖。
王大錘的那句輕蔑,“你別拎不清自己的斤兩。”在她耳邊不斷迴響,像是一根針,一次次刺入她的靈魂。
她不自覺地將自己與春天和書音相比較,同為女子,她們如同天上的月亮,而她,不過是地上的蛆蟲。
她們是那麼美麗高貴,而她,卻覺得自己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
我的來到這世上,除了造大糞,還能有什麼用?
這個念頭,如同黑夜中的寒風,讓她的心一陣陣緊縮。
胡桃努力想要閉上眼睛,讓夢境帶走她的憂愁,但思緒卻如同不聽話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她無法得到片刻的安寧。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尋找一個能夠讓她心靈得到慰藉的姿勢,但似乎沒有一個角落能夠容納她的不安。
時間在沉默中悄然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加重她心中的負擔。
她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彷彿被無形的鎖鏈束縛,無法掙脫。
她感到自己彷彿被困在一個無盡的黑暗深淵中,四周是無盡的黑暗,她伸出手,卻觸控不到任何東西,找不到出路。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深不見底的痛苦和虛無,只能默默地承受著,任由它們將她一點點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