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峰這一刀毫無花哨可言,純粹就是憑藉著他自身的力量與氣勢朝著目標砍去。
若非要給這一刀取個名字,那也可以叫作力劈木樁,這一刀彷彿要將眼前刀疤臉如同木樁般劈開。
刀疤臉原本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但在喬小峰那毫不留情的一刀面前,他的心中猛然一驚。
那股突如其來的危機感讓他的反應變得異常迅速,手中的朴刀如同閃電一般橫架而上,試圖抵擋這致命的一擊。
“鐺!”兩刃相交,迸發出耀眼的火花,那聲音彷彿在寂靜的空氣中炸響。
巨大的衝擊力順著刀身傳遞到刀疤臉的手腕,他只覺手腕一陣麻木,手中的朴刀竟然不受控制地脫手而飛。
刀疤臉此時已是驚恐萬分,他的身體下意識地偏了一下腦袋,彷彿是在引頸受戮,心中絕望地哭喊著:“我命休矣。”
下一刻,一道殷紅的血柱猛地從刀疤臉的脖頸處噴射而出,猶如噴泉一般,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和周圍的地面。
緊接著,那顆沉重的頭顱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咕嚕嚕地滾落在地上,那睜得大大的眼睛中滿是絕望與不甘。
喬小峰站在原地,抹去臉上被濺的血水,眼神中依然透著那股決絕與冷酷,彷彿剛才的一幕只是他日常的舉動之一,絲毫未顯慌亂。
“下一個誰來?”他的嘴角掛著一抹獰笑,目光掃過一群土匪。
“譁!”前排的土匪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和後面的人撞在一起,土匪群一陣騷亂。
“三當家的死了。”
“三當家的被那傢伙一刀殺了。”……
狄龍的面色陰沉下來,不是因為心疼刀疤的死,而是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刀疤可是他一手調教提拔的頭目,當著這麼多小弟的面,被人一刀砍了,讓他臉上無光。
狄龍黑著臉,對著身旁尖嘴猴腮的青年吩咐道:“六子,你去殺了他。”
“是,大哥。”
青年抽出長劍,謹慎地向著喬小峰走去,他吸取了刀疤的教訓,沒有輕視喬小峰。
喬小峰沒有練過武,但有句話叫做,打過三年架,可敵一年武,他可是從小打到大啊!
打架的經驗告訴他,打架比的就是快、狠、準,如果再加一條的話,那就是先下手為強。
喬小峰看著走出來的青年,他這次主動出擊,三步並做兩步,柴刀掄起向著青年劈去。
六子舉劍上挑。
“鏘!”
六子面色一變,上挑的長劍,連忙變招,劍身下斜,形成一個卸力的劍招,身體也順勢後退一步。
“刺啦!”
刀鋒在劍鋒上滑行,擦出一串火花。
六子心中震驚,好大的力氣,難怪刀疤會這傢伙一刀斬死,他要不是有前車之鑑,說不定也栽了。
喬小峰見一刀沒能砍死六子,也不氣餒,一刀不行,那就再來一刀嘛!
他快速收刀,再劈。
“鏘!”
六子心中憋屈,再次舉劍格擋,身體微微後退一步,以此來卸掉喬小峰的怪力。
喬小峰見兩刀不行,他再劈。
“鏘!”
六子再擋,再退。
“鏘!”
“鏘!”
“鏘!”
喬小峰不停地砍,他就不信那個邪,今天砍不死六子。
六子一臉便秘,邊擋邊退。
他自信自己的劍比喬小峰的刀快,他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在喬小峰出刀的間隙殺了他。
但是,他那樣做的話,喬小峰臨死前的一刀,大機率會劈他身上,那他不死也重傷。
當土匪的,可沒有工傷一說,重傷意味著被拋棄,在這個饑荒的節骨眼上,他搞不好會被下鍋煮了。
他不想死,只好被動防禦。
狄龍看著被壓著打的六子,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算是看出來,喬小峰力氣很大,六子太惜命,畏手畏腳,根本沒發揮出實力。
“沒用的東西,給老子滾回來。”狄龍對著六子怒斥道。
六子心頭一顫,再擋了喬小峰一刀,順勢退了回去,他來到狄龍身邊,急忙低頭認錯。
“六子愧對大哥,給大哥丟人了。”
“廢物,這麼點小事還要我親自動手。”
狄龍怒罵了一聲,扛著九環大刀朝喬小峰走去。
“小子,跪地磕頭,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