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沉默了許久,終於,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提出了她的疑問:“那人就不該有愛情嗎?”
不凡悠悠地說道:“當個消遣品就好,沒必要較真。較真了,你就輸了,愛也變質了。”
方敏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她追問道:“世上真的沒有真愛嗎?”
“夠資格談真愛的人,不會在意愛情。越在意愛情的人,越沒資格談真愛。所以真愛很難成立。”布凡淡淡的說道。
“那,真愛到底是什麼樣子?”方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渴望。
“不約束,不纏繞,不佔有,不渴望從對方身上找到什麼深層意義。彼此做個伴,並肩而行,一起看看這落寞的人間。”布凡悠悠地說道。
方敏的眼裡閃過一絲滄桑,她喃喃地問道:“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談真愛?”
“內心充盈,精神富足的人。”布凡的回答簡潔而有力。
方敏這也明白過來,只有自己足夠且有餘的東西,才有能力去無私地給予他人,不計較回報與得失。
她心中怨念翻騰,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她抬頭平靜望向布凡。
“哥,書音和春天都不在府上,那你豈不是沒有人照顧?為了感謝哥哥對我的教誨,我想安排一個乖巧的丫鬟去服侍你。”
“好。”
布凡平靜地應了聲,接下了這個因果。
“那我先回去了。”
方敏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布凡端坐在桌前,看著方敏的背影,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強行干預方敏的命運是對是錯。
不干預,方敏的性格,恐怕一輩子最少要離個三次婚,才能把愛情看透徹。
干預了,實際上是剝奪了她自由的生命體驗。
布凡相當於阻止了小孩子去玩泥巴,那個小孩子會高興才怪嘞!
躺在地上的風嘯天悠悠轉醒,意識逐漸清晰,緩緩睜開雙眼,疲軟地坐了起來。
他揉了揉自己那發脹的腦袋,彷彿要將腦海中的迷霧驅散。
然而,當他的手不經意間觸碰到臉上的傷口時,一陣劇痛襲來,令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嘴角也微微裂開。
風嘯天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痛苦,他隱約記得自己做了兩大很長的夢,可是卻完全想不起來內容。
他眼神閃爍地偷看了布凡一眼,他知道,他估計被布凡算計了。
他心中雖然憤恨,但卻不敢表現出來,因為布凡那超出他認知的手段,讓他感到了恐懼,不過也滋生了點野心。
他猜測布凡恐怕有武王修為,如果要是能抱上布凡的大腿,豈不是一飛沖天。
方敏的異常舉動,在他看來完全不是個事,沒有他哄不好的小姑娘。
“醒了就離開安定城吧!”布凡冷冷地說道。
風嘯天心頭一顫,心中略微掙扎,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布凡面前,一臉激動地說道:“方哥,我是真心愛敏敏的,我不能沒有敏敏,你讓我離開敏敏,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好!”布凡淡淡地應道。
風嘯天心裡咯噔一下,驚恐張嘴:“饒……。”
布凡屈指一彈,一絲魂力洞穿了風嘯天的眉心。
風嘯天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意識。
一道光柱從天而降,在風嘯天的身體上一卷,風嘯天消散在空氣中。
布凡輕輕鬆鬆地站起身,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向外走去。
他的目光隨意一瞟,就看到了躲在桌底下抖得像篩糠一樣的老闆和夥計,把兩個大老爺們嚇得緊緊抱在了一塊兒。
布凡無奈地搖了搖頭,朝樓下走去。
樓梯之上,一個身穿金甲的大漢,看見布凡出來,趕忙上前:“見過方少爺!”
布凡微微點頭,腳步不停的離去。
金甲大漢摸了把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嘀咕道:“下次這種事,該讓吳老頭來。”
布凡呼叫大陣的力量,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不過武尊還是有所察覺的。
大漢作為定王府的武力擔當之一,自然要過來看看什麼情況。
方府,
北三院中。
方敏獨自坐在鞦韆上,她的目光追隨著夕陽的餘暉,直到它們漸漸消失在天際。
她的眼中閃爍著憂愁與迷茫,彷彿心中藏著無數難以啟齒的秘密。
這時,丫鬟小荷輕步走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