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離開了喧鬧的人群,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方府走去。
她低著頭,心裡像是被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得喘不過氣來。
當書音回到小院時,發現戴沐雪和春天正在專注地修煉,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徑直走向布凡的臥室。
來到布凡的臥室門前,書音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地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
她走進房間,一眼便看到布凡正靜靜地躺在躺椅上,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書音眉頭緊蹙,心情愈發沉重,她默默地走到布凡身後,輕聲說道:“少爺,這場雪好像不太正常。”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和不安。
布凡並沒有回頭看她,只是淡漠地回答道:
“有九境天仙施展了大神通,操控了洛神大陸的天象。”他的語氣平靜而冷漠,彷彿對這一切早已司空見慣。
書音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眼神滿是怒意,咬牙切齒的說道:
“果然是仙界搞的鬼”隨後,似乎想到什麼,看向布凡,期待的問道:“少爺,你有沒有辦法讓這雪停下來。”
“沒有”布凡淡淡的道。
書音一臉失望地緩緩從布凡的臥室走出來,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彷彿在黑暗的深淵中掙扎。
她沉重地邁著腳步,每一步都像是被千斤重擔壓著,艱難地來到了小院中央。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內心的波瀾卻像是洶湧的海浪,難以平息。
她擺好樁勢,利用多年練功養出來的身體慣性,才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明白現在該做的就是儘快提升實力。
書音深刻的明白,沒有力量的正義是空虛的,就像是風中的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這場大雪一下就是半個月,生活在這片大陸上的百姓們陷入了空前的困境。
白茫茫的大地上。
胡桃站在那裡,身影在這片銀裝素裹的世界中顯得格外孤單,彷彿是一幅被遺忘的水墨畫中的一抹淡墨。
她的眼神空洞,凝視著那座安生屋子,現在只剩下斷壁殘垣,被厚厚的積雪無情地覆蓋。
她的心,就像這被摧毀的家園一樣,碎成了無數片,每一片都承載著她對過去溫暖記憶的哀傷。
她的童年,就像那些被風吹散的雪花,轉瞬即逝,沒有留下任何溫暖的痕跡。
她的成長之路,充滿了坎坷和艱辛,每一步都像是在冰面上行走,小心翼翼,卻又不可避免地滑倒。
年幼喪母,成年後,她又被迫繼承了賭鬼父親留下的沉重賭債。
一座無形的山壓在她的肩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丁小虎,那個她被迫嫁給的男人,雖然偶爾的暴力讓她的身體佈滿了傷痕。
但他的離開,卻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她現在獨自一人,面對著這倒塌的家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
她用凍得通紅的雙手,從廢墟中挖掘出那些被雪水浸透的糧食和那個裝著微薄積蓄的錢罐子。
她的手指幾乎要被凍僵,但她依然堅持著,用那些殘破的木板和瓦片,在牆角搭建了一個簡陋的避風港。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她蜷縮著身體,試圖從冰冷的地面上汲取一絲溫暖。
她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了一團團白霧,她的牙齒因為寒冷而不停地打顫。
飢餓時,她只能生吃那些被雪水泡得發脹的糧食;
口渴時,她只能吞下幾口冰冷的雪,那刺骨的寒意幾乎要凍結她的喉嚨。
厚厚的積雪覆蓋了一切,連找柴火生火都成了奢望。
儘管生活如此艱難,胡桃依然頑強地堅持著,她期盼著朝廷的救援,就像以往在困難時刻那樣。
然而,半個月過去了,她所期待的救援並沒有到來。
她所剩無幾的糧食已經開始變質,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黴味。
胡桃知道,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
她帶上那個裝著微薄積蓄的錢袋子,踏著厚厚的積雪,艱難地向鎮上走去。
當她費盡千辛萬苦來到鎮上時,她震驚地發現糧食的價格已經飆升到了天價。
她幾年來辛苦積攢的錢財,竟然只能買到幾斤黑麵。
她手裡緊握著那個裝著三斤黑麵的袋子,在寒風中呆立,心中充滿了迷茫。
她不知道,吃完這幾斤黑麵後,她將何去何從。
田地被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