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毀滅性的災難。在這般大環境之下,即便是有錢,也難以購得所需的物資。”
書音告別武言云,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方府,她踏入小院,趙慕傾在專心練刀,春天也在心不在焉的站樁。
書音沒有去打擾二人,徑直朝著布凡臥室走去。
書音推開虛掩的門,又見,布凡躺椅上看著窗外的樹葉發呆。
她心中其實一直有一個疑問,布凡到底在看什麼?
“少爺,你沒有辦法解決災民的時疫問題?”書音走到布生後,輕聲問道。
布凡收回目光,看向書音,淡淡的說道:“這件事,讓春天去解決。”
災民情況,春天回來就跟布凡抱怨過了。布凡倒是可以解決,但他可懶得去救死扶傷。
“春天怎麼解決啊?”書音一臉錯愕的問道。
“她悟出地道,就可以解決。”布凡悠悠的說道。他這是準備給春天施加壓力。
天地人三道,也只有地道可以逼迫一下,其它兩道逼迫,只會適得其反。
在布凡看來,外面的災民,剛好可以作為春天悟道的踏腳石。
春天能悟出地道,他們活,悟不出來,他們命該如此。
“少爺你認真的嗎,就算春天悟道成功可以解決問題,那也來不及吧?”書音皺著眉頭說道。
“那就看他們的命了。”布凡不在意的說道。
書音如雕塑般呆呆地盯著眼前這個看起來雲淡風輕的少年,心中卻彷彿被千萬根冰刺扎過,湧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來自布凡的寒意,那寒意彷彿能穿透她的靈魂。
她張了張嘴,試圖質問他怎能如此冷血,但此刻她的喉嚨彷彿被堵住一般,發不出一點聲音。
書音猛然驚醒,想起一個心痛的事實,布凡本就是一個冷漠無情的大修士。
這麼多年來,他們朝夕相處,早已讓她忘記了這一事實。
她艱難地吐出一口鬱結之氣,低聲哀求地說道:“少爺,你要是有辦法,就請出手幫幫災民吧!”
布凡轉回目光,繼續看向窗外,他不會在同一件事上說兩遍。
書音看著心意已決的布凡,眼裡滿是灰敗,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她多麼希望聽到,布凡淡淡的說一句:“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