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如同一道無聲的風,輕輕地將書音三人引至小院,隨後便如同完成了使命的幽靈,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武言軒彷彿與世隔絕,沉浸在棋盤上的黑白世界裡,直到書音三人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抱歉,一時入迷,怠慢貴客,多多包涵。”
武言軒從棋局的沉思中驚醒,起身抱拳,臉上帶著一絲歉意的微笑。
書音微微頷首,歉意地說道:“是我們打擾了你的雅興。”
“我也就是一個自娛自樂罷了,不知三位來找小王有何事?”
武言軍的溫和一笑中,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他的目光如同鎖定獵物的鷹隼,始終停留在書音身上。
書音的聲音輕柔而婉轉,如同山間清泉般悅耳:“你父皇中毒之事,我受命調查,卻如迷霧中摸索,毫無頭緒。特來請教二殿下,或許能為我指引迷津。”
武言軒的臉色一沉,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淡:“我一向深居簡出,連父皇中毒都是後知後覺,又哪能幫到書音姑娘你。”
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懷疑:“書音姑娘,你該不會懷疑我害的父皇吧!”
“二殿下多慮了,我只是病急亂投醫罷了,想來二殿下這裡碰碰運氣罷了。”
書音的面色誠懇,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武言軒的臉色更加陰沉,語氣冷淡:“希望是我多疑了吧!”
布凡站在書音後面,目光幽幽地打量著武言軒。
從踏入小院的那一刻起,他便注意到武言軒在刻意避免與他的目光接觸。
書音感覺到了空氣中的微妙變化。她客套地說道:“不打擾二殿下了,我們還有事,告辭!”
她說完,轉身向外走去,步伐堅定而優雅。
武言軒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箭矢,目送著三人離開,直至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書音三人離開齊王府一段路程後。
書音轉身看向身後的布凡,眼中帶著一絲期待:“少爺!你怎麼看武言軒這個人?”
“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傢伙。”
布凡淡淡的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這傢伙表面上看,是一個普通的武王,但,他還是一個魂尊,更有趣的是,這傢伙大概還是一個......殺手。”
春天眼睛睜得老大,一臉崇拜地看著布凡:“少爺!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啊!”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老獵人的眼睛。”
布凡一臉懶散地說道,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超然的自信。
布凡可以算魂修的祖宗,魂修在他面前可藏不住秘密,他甚至看出武言軒修煉的是一種吞食他人靈魂能量的邪術。
至於,為什麼猜測武言軒是殺手,那是因為他在武言軒身上發現了內斂的殺氣,這種殺氣一般只會出現在殺手身上。
書音沒有懷疑布凡的話,她又想到了自己來皇城路上遇到的殺手,徵詢地看向布凡。
“少爺,你覺得武帝的毒,會不會是武言軒下的?”
“大有可能。”布凡懶懶地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肯定。
書音帶著答案,開始推理起武帝中毒事件。
她的思維如同一張精心編織的網,一步步將真相網羅其中。
第一步,武言軒先利用“老於頭”,將龍魚送到武言君手裡。
第二步,他算好了,武言君會用龍魚討好武帝。
第三步,他又算好了,當武言君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為了自保會拉武言云下水。
如此一來,武言軒就最有機會獲得皇位。
但,這些終究也只是推測。
書音頭疼地看向布凡:“少爺,就算真的是武言軒,我們也找不到證據啊!”
“你不瞭解帝王這個職業,這個結果對於武帝老兒也夠用了,他並不需要一個明確的結果。”
布凡漫不經心地說道,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對權力遊戲的深刻理解。
“我沒明白少爺的意思。”書音困惑地說道。
布凡懶得去講解,權利這味春藥的副作用:“按我說的辦就可以了。”
布凡可以肯定,武帝估計心中早有猜測的物件,讓書音調查只是在驗證一下猜測而已。
為什麼要書音查?
只因為她是一個局外人罷了。
在權利局中,當局者未必會真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