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家的大門前。
夏侯尚領著瑩瑩,正為布凡等人送行。
書音和瑩瑩在依依不捨得告別。
布凡回過頭,望著那跟在身後,垂頭喪氣的竹子。
他轉頭看向春天,問道:“你想好了怎麼處理竹子了嗎?”
春天面露尷尬,撓了一下頭:“少爺,我也不知道啊!”
布凡淡漠看向竹子說道 :“那要麼就殺了吧,帶著她也太麻煩了。”
竹子一聽,嚇得臉色蒼白,心中默默想著:這都是些什麼魔鬼啊!
她趕緊跑到春天面前,哀求道:“春天女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偷東西了!”
春天看著布凡,勸說道:“少爺,我覺得她罪不至死吧!我們把她送到官府那裡,交給他們處理怎麼樣?”
竹子眼珠子一轉,一屁股坐在地,淚水如開閘的泉水般湧出。
她傷心欲絕地說:
“我自幼失去雙親,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那位詭計多端的老賊頭收養了我,若不向他學習那些雞鳴狗盜之術,我又能如何自處?
我也不想做盜賊啊!
可我有什麼辦法啊!”
春天看著淚流滿面的竹子,眼睛也有些發紅。
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要不是遇到少爺,她現在說不定比竹子還慘。
春天紅著眼睛,對布凡說:“少爺,我們把竹子放了吧!她實在太可憐了。”
布凡看著地上傷心至極的竹子。
他一眼就看穿了竹子的表演,這種拙劣的戲碼,只能欺騙春天。
布凡眼中閃過一絲洞悉的光芒,淡淡地說:“別裝了,你修煉的是鶴行功法吧!”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肯定,因為他曾親眼目睹竹子憑藉那獨特的身法,屢屢在春天的攻勢下從容逃脫。
當然,那也是因為春天並未真正下狠手。
竹子心中驚訝布凡怎會知道她修煉的是鶴行功法,但表面上依舊繼續哭泣,不發一言。
布凡深邃的目光凝視著,似乎能洞察人心:
“你的天賦異稟,這點毋庸置疑。
然而,你卻長時間困於武宗之境,無法更進一步,你知道原因何在嗎?”
布凡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個字都像被鐫刻在竹子的心上,讓她不由自主地屏息以待。
布凡繼續說道:
“每一部功法都有其獨特的意境,如鶴——那鶴骨飄飄,行為優雅的鳥類精靈。
你那顆賊心,是永遠無法領悟鶴的高雅與高潔。”
竹子頭一顫,在原地沉默片刻,隨即肅然起立,向布凡深深一拜:“竹子,感謝方少爺的指點。”
布凡輕輕一揮手,竹子身上的封印便應聲而解。
他的聲音淡然而又深沉:
“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只是不希望看到春天的努力白費。
若非如此,我恐怕懶得理你。”
在豐周城外的官道上。
布凡三人繼續向著遠方的皇城進發。
“少爺!竹子會改過自新嗎?”春天有些擔憂的道。
“會,人的善惡,會偏向利己的那一面,如果做好人更利己,天下無惡。”布凡淡淡的道。
在那片被群山環繞的寧靜鄉村。
午後的陽光猶如金粉般灑落在農家小院上。
趙子軒正專注地在院子裡舞劍。
他的劍勢雖然略顯笨拙,每一個動作都不是很流暢,卻透露出他初學者的熱情和毅力。
在勉強完成了一套劍法後,趙子軒收劍對著不遠處的陸傲行了一禮,滿懷感激地說道:“陸前輩,感謝您傳授我寶貴的劍道知識。”
陸傲臉色蒼白,輕咳一聲,目光堅定地望著趙子軒,冷淡地說:
“我陸傲從不欠任何人情。你曾救過我,我教你修行之法,如今我們兩清了。”
趙子軒關切的目光看向陸傲,問道:“陸前輩,您真的要走嗎?您的傷勢還未痊癒。”
陸傲淡然回答:“我還有未完成的事,我們就此別過。”
趙子軒不捨地看著正在離去陸傲:“陸前輩,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陸傲並未回頭,悠悠道:“有緣自會相見。”
大武皇城的城門口。
經過兩日的長途跋涉,布凡三終於抵達了大武皇城的巍峨城門。
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