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洗禮下,
布凡三人靜靜地站在一旁,注視著剛剛清醒過來的石頭和瑩瑩。
“石頭哥哥,你身上的傷疼嗎?”瑩瑩心疼地詢問,聲音中帶著關切。
石頭有些難為情地撓了撓頭,咧嘴一笑:“我不怕疼,我從小就特別抗打。”
“石頭哥哥,書音姐姐剛才打你的時候那麼兇,你就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瑩瑩仍然不放心,追問道。
石頭憨態可掬地搖了搖頭:“沒有啊!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感覺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書音目光柔和地看著眼前這幅溫馨的畫面,眼角卻隱隱帶著一絲憂慮。
她清晰地記得,布凡曾經警告過她,儘管石頭已經清醒過來,但這只是他面臨的第一道難關,他體內的獸血問題依舊沒有得到解決。
她轉頭看向布凡,用商量的口吻問道:“少爺,我們能否收留石頭呢?”
布凡只是隨意地掃了她一眼,卻沒有回答,他並不想管石頭的麻煩。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單純的因為他比較懶。
春天在一旁看著布凡,臉上的憂慮愈發明顯,她忍不住問道:“少爺,石頭體內的獸血問題還沒有解決嗎?”
布凡的回答依舊平靜而冷淡:“獸血正在逐漸改變他的身體,也會無聲無息地改變他的思想,獸血中的獸性將會伴隨他一生。”
“啊!石頭是不是還有危險?”春天擔憂的門道。
“應該是別人比較危險,現在的石頭如同在體內關押著一頭真正的野獸,野獸隨時可能掙脫牢籠,讓他化成一頭不受控制的野獸。”布凡冷冷的道。
春天這時候終於知道,書音為什麼求少爺收留石頭了,一臉討好看著布凡:“少爺!我們收留石頭吧!”
布凡沒好氣看了春天一眼,一個個的總喜歡給他找麻煩:“讓石頭跟著那小丫頭吧!那小丫頭命格很好,或許比跟著我們會更好。”
書音一下子就想起了。
夏侯尚說過,有個老丐說,瑩瑩的命比他貴。
“少爺!瑩瑩的命格有什麼特別嗎?”書音好奇的問道。
“那小丫頭身有天命,就是凡人所說的天命之子。”布凡淡淡的道。
“哇!”春天一臉興奮迫不及待的追問道:“那少爺,她那是不是很厲害?”
“就是運氣會比較好罷了,遇到危險,一般能逢凶化吉。
石頭跟著她,失控的機率會小很多。”布凡淡淡道。
一夜無話。
……
在雨後初晴的清晨。
陽光猶如穿透雲層的利箭。
鋪灑在大地上,為大自然披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外衣。
這樣的景象,讓人不由自主地心曠神怡,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甦醒。
昨夜,
布凡眾人便在破廟中歇息了一晚。
今晨,他們踏上了前往前皇城的旅程。
兩輛馬車從破廟出發,在泥濘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正午時分,
他們終於來到了豐周城。
在夏侯尚的盛情邀請下,布凡幾人來到了夏家做客。
布凡等人踏入了夏家的庭院,迎接他們的是滿園的春色和一連串熱情的接待。
一進入夏家,竹子的目光便四處遊移,彷彿在尋找著什麼珍貴的寶物。
春天對如何處理竹子的問題猶豫不決,又不情願讓她自由離去,於是決定讓布凡將竹子的修為暫時封印,以便時刻監管,以此阻止他再次伸出作案。
春天氣憤地瞪著竹子,警告道:“你那雙賊眼給我放老實點!如果你敢再偷東西,我就讓少爺好好教訓你。”
竹子立刻賠上笑臉,辯解道:“我只是隨便看看嘛!有春天女俠在此,我哪敢造次呢!”
春天板著小臉:“總之,你給我安分點就好。”轉身,她滿意地笑了。
竹子看著春天的背影,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心中暗自嘟囔:“小人得志。”
夏侯尚的熱情款待讓人難以拒絕,他精心準備了盛宴。
布凡等人沉浸在這份溫馨與友好中。
春天和竹子大快朵頤,享受著豐盛的佳餚。
看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布凡每道菜淺嘗輒止。
他向眾人招呼了一聲:“你們吃,我出去走走。”
話音剛落,他便起身,獨自漫步離開,朝著夏家花園的幽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