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後堂客廳中。
書音三人端坐於客桌之前,案几上擺放著茶水和水果糕點。
中年縣令,壯漢捕頭,老頭師爺,皆恭敬地站立在一旁。
書音端起茶盞,輕啜一口,看向中年縣令,沉聲道:“老於頭一家三口死亡慘案,你可知道?”
春天在哪裡手捧糕點,正欲投餵小白,聽到書音問案,目光隨即轉向縣衙三人組。書音話未說完,她便注意到縣衙三人組的臉色微微一變。
中年縣令面色凝重,嚥了一口口水,沉聲道:“下官知曉。”
“依你們所查,死因為何?”書音追問。
中年縣令看向書音,神情嚴肅,小心翼翼地答道:“據捕快調查,老於頭一家三口,乃是意外失火致死。”
書音面沉似水,端起手中茶杯,輕輕吹開杯中漂浮的茶葉,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然後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
她再次抬頭,眼神淡漠地看向中年縣令,悠悠然道:“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一遍。”
中年縣令極力忍耐,身體緊繃,剛要咬著牙重複之前的回答。
老頭師爺慌忙扯了扯中年縣令的衣角,哭喪著臉說道:“大人,咱們還是實話實說吧!”
中年縣令氣的七竅生煙,用手指著師爺的鼻子,“你,你,你……”他被師爺氣的說不出話來,本來想說,你個老東西想害死我啊!
師爺似乎洞悉了中年男人的想法,勸說道:“大人,你先別急著罵我,我這也是為大人考慮,兩害相權取其輕,我們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
中年縣令緩緩收回手指,滿臉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轉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伏地,頭也不敢抬,戰戰兢兢地說道:
“回稟帝使,根據仵作驗屍結果,老於頭一家三口皆是中毒而亡,死後家裡還遭人縱火。”
春天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書音,眼神裡充滿了崇拜,感覺自己又學到了一手本事呢。
布凡對這些完全沒興趣,眼睛看似在看,其實根本沒往心裡去。
書音手指一下下地輕輕敲著桌面,彷彿在彈奏一首悠揚的鋼琴曲:“哦!先前為什麼不如實稟報?”
中年縣令欲哭無淚,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該應,捕頭在老於頭被燒燬的家中發現了一物。”
“哦!何物?”書音的聲音悠悠傳來,就像一陣清風,拂過眾人的耳畔。
中年縣令轉頭看向壯漢捕頭:“牛捕頭,你去把東西取過來吧!”
壯漢捕頭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轉身就走了,沒大一會兒,牛捕頭就像一陣風似的跑了回來,將一塊燒黑了的銅牌交到了書音手裡。
書音眉頭緊皺,緩緩翻轉著銅牌,目光凝視著上面的刻字,一面刻著太子府護衛,一面刻著乙組九五二七。
她收起了銅牌,無視跪在地上的縣令,站起身來,看向布凡:“少爺,春天,我們走吧!”
她能夠理解中年縣令的明哲保身之舉,但也實在難以對這種人產生好感。
書音三人輕鬆愜意地再次回到皇城。
夕陽西下,
皇城街道,
三人三馬。
春天笑嘻嘻地問書音:“書音姐,我們現在去太子府嗎?”
春天現在已經習慣了聽書音的話了。
書音看天色漸晚,微笑著回答:“不著急”,她轉頭看向布凡,徵詢地問道:“少爺,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
布凡懶洋洋地說:“你做主。”
書音三人走進了一家名為景悅樓的客棧。
這家客棧坐落在繁華的街道旁,周圍人流如織,熱鬧非凡。
它的建築風格獨特,氣勢恢宏,門口掛著大紅燈籠,彰顯出其尊貴與氣派。
書音踏入客棧大門,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客棧內部裝飾精美,金碧輝煌。
書音三人剛踏進大廳,就有一個小姑娘迎了過來,彬彬有禮說道:“歡迎光臨景悅,三位貴客是來用餐,還是要住宿?”
春天的大眼睛滴溜溜亂轉,被這裡的一切驚得合不攏嘴,一進來就覺得這客棧好高大上啊!
她興致勃勃地把客棧打量了一圈,很快就看出來了,一樓吃飯,二樓三樓住人。
書音看著小姑娘道:“我們既要用餐也要住宿。”
“那三位貴客是想先在大廳用餐呢,還是選好房間後,讓我們給您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