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申克看著離去的趙子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冷哼一聲:“豎子不足與謀”
魏許峰臉色臉色也不好看,鄙視的吐槽道:“裝什麼清高,活該一輩子當老二。”
趙子軒,南方有名的才子之一,與楊申克在才華上本是不相上下。
然而,楊申克擅長交際,始終在名望上壓過趙子軒一頭。
楊申克調整了一下情緒,看向魏許峰誠懇的道:“還是許峰你仗義,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唯一兄弟了。”
魏許峰心中大喜過望。他自認為才學平平,家境也不甚富裕,深知自己若無人提攜,這輩子恐怕難以出人頭地。
長久以來,他一直渴望能贏得楊申克和趙子軒的青睞。
如今,他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他激動地拍著胸脯,誓言道:“楊兄,今後小弟願隨你馬首是瞻。”
楊申克對他表忠心的態度頗為滿意,微微點頭,繼續說道:
“我們兄弟的首要任務,應是攜手奪回那本邪惡的書籍,避免它落入他人之手,為禍世間。”
魏許峰煞有其事的點頭附和道:“楊兄說的是。”
為了彰顯自己的作用,魏許峰一馬當先地向夏家父女走去,楊申克緊隨其後。
夏侯尚一直留心著楊申克的動向,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他看著走過來二人,頓時如臨大敵,不安的站起來,將瑩瑩護在身後,厲聲呵斥道:“站住,這邊不歡迎你們。”
魏許峰被夏侯尚的憤怒所震懾,腳步不由自主地一頓,心中有些不快。
他粗魯地反駁:“這裡並非你家,我想來便來,你管不著!”
楊申克見狀,心裡頓時,冒出一條殺人誅心的計策,上前裝作心痛疾首的說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夏兄,你這往小的說,是管的太寬了,
要是,往大的說,可是大逆不道啊!”
魏許峰聞言精神一振,犬行犬聲地衝著夏侯尚叫囂道:
“我看你就是大逆不道,先是結交妖女,現在又口出謀逆之言,你肯定包藏禍心。”
楊申克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看著魏許峰,眼中卻暗藏著讚許:“夏兄,他不會有這等想法吧?謀逆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啊!”
魏許峰頓時像被打了雞血一般,小人得志的看向夏侯尚:“等著雨一停,我們就去報官,有我和楊兄的證詞,你就等著誅九族吧!”
夏侯尚氣的直髮抖,指著二人咬牙切齒怒斥道:
“二位真不愧是讀書人啊!短短几句話,就給我扣了個這麼大的屎盆子。
我讀書不多,一直認為讀書是為了明理的,二位成功的讓我看到了,讀書也可以用來強詞奪理。”
他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但我還是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不信你可以顛倒黑白。
魏許峰輕蔑的說道:“在告訴你一聲,我楊兄可是南方第一才子,知縣也會給楊兄三分面子。”
楊申克見火候差不多了,站出來打圓場說道:“夏兄,我相信你是被妖女迷惑了心智,只要你把邪書交出來,我兄弟二人還是願意相信你是清白的。”
夏侯尚看著道貌岸然的楊申克,反而釋然了,沒再去試圖爭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時爭辯反而顯得懦弱。
人家衝書音留下的筆記來的,不達目的是不會善罷甘休。但筆記本關係女兒性命,交是不可能交的。
瑩瑩見爹爹說不過兩個壞人,忍不住氣憤的開口道:“這廟就是爹爹修的,誰都可以待,就是不讓你們待。”
楊申克臉色下沉,魏許峰的腦子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脫口而出:“這廟是你爹修的?”
“對,這廟就是爹爹修的,你們是壞人,不給你們待,讓你們去淋雨。”瑩瑩瞪著眼睛氣呼呼的說道。
魏許峰臉上有些掛不住,隨之而來就是一股怒氣,感覺自己被夏侯尚耍了,看著瑩瑩惡狠狠的說道:
“這廟就算是你爹修的,它也不是你家的,我想待就待,你也管不著,誰稀罕你爹修啊!”
瑩瑩被氣的夠嗆,看著魏許峰那張可惡的臉,要不是身體不好,估計會蹦上去咬他一口。
夏侯尚看著氣呼呼的女兒,趕緊安慰道:“瑩瑩,你別跟這種人生氣,不值當。”
楊申克暗感晦氣,但也沒太在意。
他只是需要一個正義的藉口罷了,這個不行,在換一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