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最大可能地抓在自己手裡。
她心中有了決斷,抬起頭來,眼神炙熱地看向布凡說道:“少爺!你可不可以教我修行?”
布凡以為書音還想著走捷徑,想讓他教她技藝修行,有些不耐煩地說:“教不了。”
“少爺!我是想讓你教我,修武,修仙,或者修魂。”書音小心翼翼地說道。
布凡像看傻子似的打量著書音。
有前途一片光明的大道不走,想走崎嶇的小道,這不是有大病嗎?
“為什麼?”布凡好奇地問。
書音被布凡看得有些不自在,弱弱地說:“技藝入道太慢了。”
布凡不想說話了,自己當年修到聖境好像用了一百多年。
這丫頭三四十歲,大機率就能一步成聖。
這還嫌太慢,那隻能說狂妄自大了。
有天姿本來是好事,恃才傲物而不知天高地厚就很不招人喜歡了。
書音看著不說話的布凡,神色懇求地說:“少爺!你可不可以教我?”
書音也是有苦難言。
她沒辦法告訴布凡,人間大劫將至,自己要在這之前,最大可能地擁有力量,到時候才能有所作為。
“我為什麼要教你?”布凡冷冷地說。
書音委屈地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沒說出口。
她想不出能打動布凡的理由,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以身相許了。
可是人家還看不上自己,想到此處,她心裡莫名的一酸。
她趕緊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提了口氣,把快要流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
少女的自尊心讓她不想在布凡面前出醜。
書音看著布凡的表情,知道布凡今天是不想說話了。
她收拾好七零八落的心,對布凡行了個揖禮,語氣恭敬地說:“書音謝過少爺的教導。”
布凡沒有說話,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他對於這種懂事的小丫頭沒什麼惡感,也沒辦法有什麼好感,畢竟人家父女明顯在算計自己什麼。
留下這小丫頭,主要是想看看他們能給自己玩出什麼花活來。
次要的是自己估計打不過她爹啊!
書音無聊地坐在石凳上,身體前傾,雙手托腮,趴在石桌上,心不在焉地看著不遠處,躺椅上發呆的布凡。
她的思緒飄忽不定,一會兒想著布凡在想什麼,一會兒想著布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會兒又為自己惆悵。
自從上次的交談結束,書音隱隱感覺布凡對自己的態度冷淡了很多。
她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只能暗自神傷。
她有心討好布凡都無從下手。
布凡好像除了發呆和睡覺,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
管家老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少爺!外面來了一個小丫頭說要找你。”
布凡從發呆狀態回過神來,有些莫名其妙,自己這種閨中小少年,可沒什麼有情妹妹。
布凡看向站起來的書音說:“去把人帶過來我瞧瞧。”
在安定城外的一條官道上。
張興文的身影從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模樣,逐漸變回了一位儒雅溫和的中年人。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一枚古樸戒指上,彷彿在與它對話。
“道一前輩,你真的不必如此畏懼。那位現在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張興文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鬆,彷彿在安慰一位老朋友。
……
張興文前世是一位身經百戰的消防員,經歷過無數次生死和人心的考驗,他心中對生命的熱烈逐漸消磨殆盡。
他曾不止一次自問,那些為了拯救他人而不惜犧牲了的同事們,是否太過沖動。
一份工作而已,何必拼命。
他陷入了冷漠的深淵,不光對於別人冷漠,對於自己同樣冷漠。
一股濃郁的虛無感籠罩著他的心靈,讓他感覺受不到一絲活著的樂趣。
他本以為自己會那麼渾渾噩噩的活完一生。
然而,命運總是以出人意料的方式,讓人重新審視自己的內心。
那是一個看似平常的救援任務,但對於張興文來說,它卻成為了他人生的轉折點。
火場中,一個小女孩的哭聲穿透了濃煙,她的父母在外面絕望地呼喊著,那聲音充滿了無助和恐懼,直擊張興文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