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寧琥愣了一下之後,才貼著周堇白的嘴唇問道:“是低血糖犯了嘛…”
第一次感性戰勝了理性的周堇白在心裡無聲的嘆了口氣。
寧琥就不能給他個機會,讓他把表白的話說出口嗎…?
本來他就是即興表白,沒準備什麼鮮花蠟燭,也沒有什麼音樂大餐。
甚至連點斟酌過的臺詞都沒有。
結果寧琥還在這兒搗蛋。
他低血糖又不是瞄準發射,跟火箭對接一樣朝著他嘴兒去的。
周堇白把頭微微後撤了一些。
他回答道:“不是低血糖犯了。”
就算是有點喝多了,但寧琥覺得自己應該還沒到出現幻覺這一步。
他抬手揪了兩下自己的嘴唇。
寧琥想了好久的形容詞,才勉強找到了一個能形容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動詞。
他指了指周堇白,然後又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寧琥有些遲疑的說道:\"那你的嘴巴剛剛撞到我的嘴巴上了?\"
周堇白耐心的解釋道:\"那不是撞。\"
寧琥聞言起身跪坐在沙發上,倒掛著看向沙發底。
一邊看還一邊疑惑的喃喃道:\"是不是藏攝影機了啊?你和吳青硯打賭了?你把攝影機藏哪了?不會是針孔攝像頭吧?那玩意是不是犯法啊?\"
周堇白語氣聽起來格外的冷靜。
甚至還沒以往和寧琥對視時驚慌。
他淡淡的回答道:\"沒在打賭,也沒有攝像機。\"
被反駁了兩次的寧琥依舊不拋棄不放棄,他重新坐回沙發上三秒後,突然拍了下手。
他又幫周堇白想出一個絕佳的開脫理由。
\"哦!我知道了!你喝多了!沒事沒事,反正咋倆也不是第一次親了,但你這酒品得改改啊!還好坐在你身邊的是我,我瞭解你的為人,這要是換了個小姑娘,你喝多了上來親人家一口,你這不是耍流氓嘛!\"
寧琥好像對於這個理由十分滿意。
他用手背蹭了兩下嘴巴,然後舉起酒瓶又猛灌了幾口。
直到瓶子裡再控不出一滴,寧琥才訕訕的放下酒瓶,探頭探腦的找尋著下一瓶啤酒。
周堇白在一旁看著寧琥的動作,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表白結果該是如何了。
寧琥現在絕對沒有喝到失去理智。
他的頭腦還算清醒。
寧琥只是在逃避。
或許藉著酒意裝傻,要比面對自己這份愛意要更加輕鬆。
確實,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周堇白沒有回應寧琥打岔的話。
他只是突然拿起腳邊的啤酒,撬開瓶蓋後,發洩般的往自己喉嚨裡灌。
由於他的動作太過粗暴,導致許多啤酒從他的嘴角溢位,順著周堇白的下巴狼狽的流淌。
那些帶著淡淡小麥香氣的啤酒滴落在周堇白乾淨整潔的睡衣上,暈染在周堇白家裡一塵不染的沙發上。
就像是一場心甘情願的自我淹沒。
寧琥雖然沒談過戀愛,更沒談過同性。
但周堇白那樣直白的表達,他再不懂,那未免就真是個傻子了。
他承認,周堇白是個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男人。
別說是他寧琥了,就是放眼整個五十六個民族,十七億人口,那能配上週堇白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就周堇白這種人,在古代高低得是個駙馬爺級別的。
周堇白在他心裡的地位,那也是超脫了普通朋友的存在。
怎麼形容呢?
但凡周堇白現在給他提個別的要求,無論是什麼,他絕不會有任何一句廢話。
但問題是
他沒法左右自己的感情。
寧琥眼底一片清明的看著坐在那裡發洩般灌酒的周堇白。
剛剛周堇白湊過來的那一刻,他確實有一瞬間的心動。
他並沒有排斥那個蜻蜓點水的親吻。
但這種不排斥讓寧琥陷入了更深的自我懷疑中。
那一瞬間就能顛覆他二十年的性向了嗎?
那他對於瑤醬的:()勁爆!惡毒男配竟靠女裝拿捏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