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復好脖子的寧琥,趕緊來了個農夫與蛇。
他一巴掌就打掉了周堇白的手。
然後本著和黑惡勢力鬥爭到底,當代柳下惠坐懷不亂的原則。
正義的盯著周堇白警告道:\"你能不能別總動手動腳的!\"
周堇白表情十分無辜。
寧琥又立馬雙手護在胸前,拉開了些和周堇白的距離。
\"我告訴你啊,偶遇就偶遇,你再碰我,我就喊非禮了!\"
周堇白伸手想把寧琥從不知所措,被擠成a4紙的大哥身邊拉到自己這一側。
結果他剛一抬手,寧琥就\"媽呀\"一聲。
然後就轉身拉著大哥的手說道:\"大哥,咱倆換個座吧!他總騷擾我!\"
大哥看看剛剛出手闊綽的周堇白,又看了看苦苦哀求,演的像真事似的寧琥。
最終他默默起身,一步一步蹭出座位。
直到踏出了那個是非之地。
大哥才回答道:\"我到站了,你倆自己研究吧\"
求助的雙手還停留在半空中的寧琥:
這個世界到底還有沒有人情冷暖啊!!
難道全車都沒有人看出來,這個衣冠禽獸,對他這個弱男子圖謀不軌嗎!
這時,早就用空調收買了全車人的周堇白,氣定神閒的垂眸看著抓狂的寧琥。
他忍不住逗弄炸毛的某人。
\"要往裡面挪一個位置嗎?\"
寧琥聞言忿忿的瞪了周堇白一眼。
最後還是高抬貴屁,竄到了靠窗的位置,把靠近過道的座位留給了周堇白。
打響勝利第一槍的周堇白,穩穩的拿下了寧琥同學的第一個根據地。
雖然兩人還是一個笑眯眯,一個氣呼呼,沒發生一個對視,也沒有一句交談。
但那緊挨著相抵的肩膀,偶爾藉著公交行駛的方向,而輕輕的碰撞一下。
好似已經無聲的拉近了兩個少年的心。
郊區的道路有些顛簸,偶爾還會經過一段兩邊都是菜地和農房的土路。
破舊的大巴仿若隨時都要散架一般,晃晃悠悠的前行。
這段路程比較偏僻,上下車的乘客少的可憐。
只有零星幾個要下車的時候招呼司機師傅一聲。
窗外是一片接著一片綠油油的菜地,偶爾幾聲清脆的鳥叫聲穿透玻璃,試圖叫聲車廂內昏睡的乘客。
車內大部分的乘客都是城外要去市內務工的中年人。
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有些破舊,有的腳上也只是踩著一雙堆跟兒的破布鞋,臉上寫滿了為生活而奔波的疲憊。
這輛日復一日行駛在同一條路線上的公交車,承載了許多人的大半生。
他們被稱為都市的候鳥。
他們身上好像總是有洗不乾淨的汙漬。
他們總會讓人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樸實、畏縮、節儉。
他們不會在意這輛車上的空調溫度開的低不低,不會在意這輛車上的氣味難不難聞,不會挑剔這輛車上的設施有多麼老舊。
他們只想在來之不易的空暇,好好的眯上一覺。
醒來又是碌碌無為的人生。
在這種幼兒園午睡的氛圍下,寧琥也逐漸泛起了睡意。
他的紅毛腦袋像是啄米的小雞崽一樣,垂搭在懷中書包的上方,頗有頻率的一下又一下的點著。
周堇白察覺到寧琥的小動作後,他微微側目。
毒辣的太陽彷彿穿不透這層清透的玻璃,因為在寧琥臉頰上流轉的日光好像格外的歲月靜好。
本來沒什麼肉的臉蛋兒,因為低著頭的姿勢,倒是顯得qq彈彈。
要不是怕寧琥喊非禮,把睡覺的人吵醒,周堇白絕對要戳一下感受感受。
正在周堇白的手指蠢蠢欲動的時候,公交車突然顛了一下。
周堇白幾乎是下意識的微微探身,用那隻本想摸摸寧琥臉頰的手,隔絕了寧琥的額頭和車窗在混亂中即將發生的碰撞。
本來安靜的車廂,也因為這個意外而響起了幾句抱怨和罵聲。
但很快,又漸漸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周堇白小心翼翼的託著寧琥的腦袋,等待了一會,發現他沒有要醒的架勢,才色膽包天的輕輕把寧琥偏向車窗的腦袋瓜,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周堇白的動作就像是進行什麼精細實驗一樣,全程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