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不應該毀了嗎？怎麼還會存在。”
“我記得這裡早就被封上，這些怪物到底是誰殺的。”灰毛喃喃自語，嘴裡的話就沒停下來過。
“灰毛，你給我說清楚情況，不然我就把你扔進去。”
姜北面色嚴肅，看著灰毛希望它能把一切都說出來。
“這地窖是我帶人挖出來的，”灰毛的腰不知道什麼時候佝僂起來，“原本的作用是想著天災的時候，城裡的怪物可以躲進去。挖著挖著，挖出來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
“這地窖被無期限擱置，一直沒有再繼續挖下去過。山石那邊也答應過我，不會讓地窖裡面的東西出現在其它怪物面前。”
“後來我早早就出城了，對挖出來的東西和後續處理沒有監管。”
灰毛沒繼續說下去，但它的意思很明確，它也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些怪物有你認識的嗎？”
姜北重新燃起火符，藉著火光仔細端詳。
“有，”灰毛聲音乾澀，“這裡面的怪物大部分是我認識的，”
“除了我之外，參與挖地窖的怪物全死了。我最開始還以為城內少的那些怪物，都和我一樣出城到處溜達去了。”
“先上去，下面有動靜。”
姜北拿著火符，轉身就走，腳步匆匆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怖的東西。
“你看見了什麼？”
“自己回頭看。”
灰毛鬼鬼祟祟探出個腦袋，看清身後的東西后，它猛縮回去。
“媽呀！”
這地窖裡咋還有那種東西？！
灰毛拍著自己的胸口，回想起剛剛看見的怪物。
看上去就破破爛爛的，像是被簡單地縫合在一起。各種怪物的特徵它都有，大半個身子埋在血水裡，看不清到底有多大。
它正衝著自己和校長的方向追來，每走一步身上就往下掉落著碎屍塊。
這傢伙到底是從哪來的，地窖裡當初挖出來的東西也不是它啊。
灰毛恨不得自己的主羽趕緊長完出來，飛總比走要得快上一些。
“校長校長”，再次回頭看了眼，灰毛激動地喊著，“那傢伙走不出地窖。”
只見那縫合怪走到地窖口的時候，就再難往前邁出一步。無論它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甚至它還不惜撞上去。
空氣中就像是有堵牆一樣，它身上碎屍塊“唰唰”往下掉。
姜北也回過頭，剛好看見這一幕。他喘了口氣後質問灰毛，“這地窖為什麼這個樣子，你當真不知道？！”
“還有那挖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都特麼這種時候，你丫的能不能別支支吾吾瞞著了？！”
他現在沒耐心再和灰毛磨嘰下去。
灰毛看著臉色鐵青的姜北，趕緊開口，“我真不知道，不過地窖裡挖出來的東西我有印象。”
“就是一本書，上面的字我一個都不認識，所以我就想著應該不重要。”
特麼的。
姜北現在就想把這傢伙給扔出去，他看著那血氣騰騰的地窖，“那書後來去哪了？”
“山石和老大拿走了，”灰毛還貼心補一句，“我都看不懂那上面的字，它們兩個應該也看不懂吧。”
“呵，”姜北禮貌送它一個字，讓它自己去品味。
那書裡面的內容，山羊大爺和老大絕對是知道的。這地窖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它們兩個多半也脫不了干係。
不然還有誰可以在山羊大爺的眼皮子底下，製造出這麼多屍體來。
“我們趕緊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姜北不是很想踏這趟渾水。
“好。”
灰毛也贊同了姜北這句話，它對自己有清楚的認知與定位，這一看就不是它能解決的事情。
就在兩個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天上冒出動靜來了。原先的電閃雷鳴已停下，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飛蟲。
它們整體泛著金屬的光澤，口器中長滿利齒。至於為什麼姜北看的這麼清楚，因為……
飛蟲有一部分飛到他面前來了！
要死了靠！
姜北手上出現張更古樸的火符，往飛蟲群裡一扔。藍白色的火焰包裹住它們，很快一個個都變成灰燼。
姜北擦了把汗，幸虧他反應快。不然被這玩意咬上幾口，不死也得脫層皮。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