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阮不知道最近怎麼搞的,自己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現在每次出任務都要用好幾塊膏藥才能緩解那麼一下。
老阮現在是自己一個人住在警局的家屬大院裡邊,倒不是他不想回家,只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在老家,自己現在又在忙著工作,實在是回不去。
從妻子懷孕到孩子出生, 老阮只是打了幾個電話回家裡,更別提兩人見面的日子了,妻子知道老阮工作忙,所以只是偶爾的抱怨兩句,但是說的最多的還是讓老阮照顧好自己。
老阮的腰傷是十多年前出警的時候弄傷的,當時他正追著一個小偷,那個時候的老阮年輕氣盛,就覺得自己身為警察,抓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只是那個時候的矛頭小子才參加工作不久,對於抓賊這事兒沒有經驗,愣是追了人家三條街,後面是那小偷實在跑不動了,正在原地喘氣,然後一邊警惕的看著老阮。
老阮一看這人停下來了,這麼好的機會肯定不能錯過,當即就要過去把人拷起來,誰知道剛走過去,掀起衣服正準備掏自己的手銬,一陣鑽心的疼蔓延的老阮全身。
老阮強忍著疼痛微微側頭,就著餘光看到自己身後站著一個少年,少年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刀上還沾著血跡,少年的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渾身顫抖,但是眼裡還帶著警惕。
不用說,這個少年八成就是同夥,老阮當時這麼想著。
不過老阮到底還是有過人的身體素質,他直接一腳就把少年放倒,然後拽著少年的衣服,把少年拖到那小偷旁邊,拿出手銬把兩人拷在一起,又在附近找了根髒兮兮的繩子,把兩人綁在旁邊的電線杆子上,他這才鬆了口氣。
德光老阮回過神以後,才想起自己剛剛被捅了一刀,他忍著疼在自己的後腰處抹了一把,果然是一手的鮮血。
老阮在心裡想著,自己這也算是工傷了吧,也不知道警隊給不給報銷
正想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老阮沒有抬頭,他知道是自己同事過來了。
帶頭的警察跑過來就看到被綁著的兩個人,還有坐在一邊抽菸的老阮。
“功不可沒,還得是你啊小阮”
面對著隊長的誇獎,老阮只是搖搖頭,然後轉過身指著自己的後腰說:
“隊長,那小王八犢子把我給捅了,這算是工傷不”
隊長這才發現老阮身上的警服已經被鮮血染透了,趕緊的就招呼跟著自己跑來的兩個警察宋老阮去醫院,自己則是留下來帶著兩個小偷回了公安局。
好在老阮被捅的傷口不算太深,而且送去醫院的時間比較及時,不過後腰的傷口還是有點發炎感染了,所以警隊特別批准了老阮的假,讓他安心的養病。
老阮養病的期間,腦海裡還在想著自己這次到底算不算是工傷,對賬來看了他幾次,但是說還需要隊裡審批,流程有些麻煩,弄的老阮心裡挺沒有底的。
又過了兩天,師父來了醫院看他,一進門師父看著老阮就恨不得給他兩下子,只是這次他壓住了火氣。
在看到師父的第一眼老阮就有些心虛了,不為別的,之前師父就跟他說過,抓犯人是有技巧的, 最不能的就是將自己的後壁暴露給敵人。
顯然,這次老阮立功心切,顯然把這句話給忘記了。
師父看著老阮沒有血色的臉,最終還是沒有捨得罵他,只是默默嘆口氣坐在床邊,看著老阮的眼神裡面那是又愛又恨。
“師父,你咋來了?”
老阮知道師父是心疼他,不然也不會放著自己的工作,在這個時候跑來醫院看他。
“你還好意思問,我教你的都白教了”
師父無奈的嘆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老阮,然後他伸手拿起一個蘋果,慢慢的削著果皮,隨後一個白淨的果肉出現在他手中,師父又貼心的弄成了好幾塊,這才把果肉放進老阮手裡、
老阮被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傻笑著將蘋果塞進自己嘴裡咀嚼著。
“沒事的師傅,我這是因公負傷,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師父看著眼前的這個矛頭小子,心裡不由得嘆氣,他抓起一塊蘋果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說道:
“跟你說了幾次了,做事別這麼毛躁,你就是不停,現在好了吧,好在沒有傷到要害,不然以後你連香火都留不下來”
聽著指腹老道,老阮眉宇之間都染上笑意,來那個人樂呵呵的把一盤蘋果吃完,老阮才躊躇著開口: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