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錫山酒醒,久久沒接到煌琤山上親衛軍的彙報,便已經起了疑心,派出人幾次探尋,都被景熙以軍演為由擋了回來,他大感不妙,從營中臨時調出八百驃騎趕至山下。
只見山腳之下,五百米一道軍隘,皆有重兵把守,即使王錫山亮出江南道總兵的兵符也於事無補,都被熙字營士兵以只認熙字軍牌為由拒之外。
到此,王錫山已經知道手底下最精銳的一萬親衛軍已經落到景熙的囊中,羞憤之感湧上心頭,快馬加鞭的要去臨近的軍營調集兵馬,打算硬碰硬,逼迫景熙把人交出來。
出奇的是,原先對他命令視若聖旨的眾軍營將軍此時見到他都是閉門不見。
混跡官場這麼些年,他一下子就看明白了,這些人都在觀望,景熙以雷霆手段震懾到了他們這些人,誰都不想觸這個黴頭。
軍營就是這樣,軍令如山,卻也是兵敗如山倒。
無奈之下,王錫山只好又調轉馬頭前往李暢的道府。
而在鄲城府衙的景熙此時正在柳樹下乘涼,身下藤椅輕搖,一把有些老舊的蒲扇,扇著微風,簾兒在一旁縫針線,嘴裡哼著小曲兒,愜意十分。
“簾兒,你小曲兒哼的越來越有味了,要不要我找個女師父好好教教你?”
“哼~才不要嘞,學會了,公子又要難為人,讓人家得空就唱,少不得在人前顯擺。”
“哈哈哈,還是簾兒懂我,坐過來,給公子聳聳肩。”
簾兒白了他一眼,剛坐到藤椅上就被景熙攔腰抱住啃個不停。
“哎呀,公子這在府衙呢,讓人看見多不好。”
“回家你又不讓碰,好簾兒,又不是第一次了,就別饞公子了唄。”
簾兒推搡著他硬塞過來的腦袋嬌嗔道:“哪次不算,公子想都別想。”
“這還能不算啊?染紅了的被褥還沒扔,要不回家再確認確認?”
簾兒小臉一紅啐了一口道:“簾兒不做那禍水,再說了萬一不小心懷上了怎麼辦?公子現在身處懸崖之巔,風口浪尖的,哎呀~公子,再這樣簾兒可就真的生氣了!”
景熙聞言只好作罷,嘆了口氣揉著簾兒小手道:“簾兒,你說,這次出來立功,京裡那位會給我回旋的餘地嗎?”
簾兒柳眉微蹙,她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獨自一人之時心內清明無比,可只要和公子在一起,便無一點戒心,無一點精明,傻的像一隻狍子。
“簾兒不知道。”
“那就是不會嘍。”
簾兒看著公子不自覺低下的腦袋,心疼的雙手捧起他的臉笑道:“公子從不低頭喪氣,簾兒不相信那個久坐皇位的陛下,只相信天下無二的公子。”
試問這樣的丫鬟怎能不惹人疼愛呢?
一片柳葉兩人之間旋轉飄落,周圍盡是春意,心中自是相通無礙。
“簾兒,給你眉姐姐寫封信吧。”
“好呀,簾兒去取四寶。”
“不,等回家你寫。”
簾兒臉一楞,旋即臉就紅了起來,心裡暗罵,公子真是的,那種事情還真要我說嗎?
景熙見情況不對,知道簾兒曲解了他的意思,卻也不解釋,只邪魅一笑道:“簾兒其實你眉姐姐當時在碼頭說,若是有一天我忍不住,可以每天晚上和你共度良宵~”
簾兒柳眉一挑,兇巴巴道:“公子胡說!眉姐姐才不會說這樣的話!簾兒要拿小本本記上!”
景熙無奈的攤了攤手,這種事她不信,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反正現在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大不了晚上偷偷翻窗進去,只要進了被窩,不怕簾兒不就範。
似是看出了自家公子的內心獨白,簾兒警惕的掐著他肚子上的肉道:“公子,簾兒最近:()天下第一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