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管,只閉著眼一條胳膊放在榻桌上,聽小曲兒,可就在這時,一個半裸,衣服零碎的姑娘撞倒了正在演奏的女樂師,惹出的巨大聲響,讓二樓大堂裡的屏風後麵人紛紛探出頭來。
那女子雪白的鵝頸上有勒痕,精緻的臉上還有一個微微腫脹的巴掌印。
那唱曲兒的姑娘一眼就認出來了,連忙上橋護住她,哭道:“薇薇,誰欺負你了?快告訴姐姐!”
那薇薇驚魂未定的抱著她大哭了起來:“那屋裡的客人讓我去唱曲兒,我一進門就被人按倒在地,他們不是人,他們是畜牲!”
這姑娘看起來也就不到二七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姿色,假以時日長開了的話,興許能頂個七品。
可現在看她花枝亂顫,鮮血從被撕扯過的大腿流到地面上……
“姐姐,我髒了,我的恆哥哥不會要我了,嗚哇哇。”
小姑娘哭的傷心,阿難橫眉冷皺,手中兩難劍嗡嗡作響,李東陽見狀按下他的手搖了搖頭,兩人齊刷刷的看向景熙。
景熙盤腿坐著,摩挲玉扳指,兩眼微眯看向門外,直到一群穿著靚麗的有些晃眼的男子帶著酒氣走了過來,肆無忌憚的各自摟一個門前樂師。
領頭的一個,蹲下身子,用摺扇挑起唱曲兒姑娘的下巴舔著嘴唇道:“你們這些清水妞就是假清高,瞧瞧你懷裡這個,我們耍她的時候,她叫的可舒服了,是不是啊,哈哈哈。”
薇薇臉上已經毫無血色,那唱曲兒姑娘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們都知道這人是誰,喬家二房裡的大公子,連江南道知府李暢見了也要繞道走的主兒。
“你瞧著也不錯,是自己跟我來,還是打算和你這妹妹一樣?”
“我杜麗娘就是死也從你!”
說著竟從袖中掏出日日攜帶的匕首,猛地刺向喬良,麗娘唱曲兒是一把好手,可論玩刀子可就不行了。
匕首被喬良一把奪了過去,只見他猥瑣的笑著,用匕首挑開麗孃的衣領,慢慢的順勢而下,麗娘不堪受辱,雙手握住匕首就要往心坎扎去。
喬良怎麼讓她這般輕易死去,猛地一徹身子,直接將麗孃的手劃破,鮮血吧嗒吧嗒的落在地板上。
“你越是想死,老子就越不讓你死,告訴你,你要是真死了,老子玩起來興許會覺得更有意思。”
二樓的眾多才子暗罵一聲畜生,可沒有一個敢真出聲的,因為喬良背後的喬家他們惹不起!
江南的能被稱上世家的,哪一個不跟他孃的土皇帝一樣,誰能為了一個賣藝的小姑娘得罪這些個洪水猛獸?
“公子?”簾兒雙手抓住景熙的胳膊眨眼道。
“簾兒不是最看不起這些女子的嗎,想讓公子幫她們?”
簾兒嘟著嘴道:“當年若不是公子收留簾兒,簾兒恐怕還不如她們呢,幫幫他們唄,反正來這原本就是來搞事情的,好不好嘛公子~”
“人家可是江南第一世家,咱們還是找軟柿子捏唄。”
簾兒兩眼一轉哦了一聲,喝了口茶水又點著下巴道:“簾兒好像記得,喬家二房裡的三公子以前纏過眉姐姐,當時眉姐姐還差一點把他給閹了呢~”
“什麼玩意?”景熙一拍桌子,看向李東陽,“他奶奶的,一家都沒好鳥,去給小爺綁了他!”
李東陽還未動身,阿難倒是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只好坐在原地無奈的衝景熙攤了攤手。
聽門外咚咚兩聲,地板上只留下一個旋轉不停的匕首,再看喬良已經被阿難掐住脖子懸空提起,按在了木柱上。
“咳咳,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麼對我,江南從此無你容身之地!”
阿難靜靜的看著他,直到景熙赤腳走了出來,暗金色的紗衣錦袍,好一個翩翩公子哥!
喬良憋的臉通紅,乾咳兩聲道:“你就是他主子,現在讓他放手,我留你一個全屍。”
景熙臉一楞,旋即大笑道:“喬公子,看來還沒看清局勢啊,阿難,廢他一隻胳膊。”
阿難淡淡問道:“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你們敢!”
景熙扣了扣耳朵道:“我改主意了。”
“哈哈哈,咳,算你識相,讓你的人放開老子!”
簾兒提著景熙的鞋走出來彎腰放在地上,又直起腰板掐腰道:“公子的意思是說,兩條胳膊都廢。”
阿難聞言,左手凝聚真氣看似樸實無華,可當他輕輕捏住喬良的胳膊之時,喬良叫的跟殺豬一樣。至於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