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一間芭蕉院內,簾兒手託香腮凝神望著芭蕉葉嘆了口氣。
屋內景熙手搖摺扇看著床上瘦骨嶙峋,近乎沒有氣息的女子,昏迷不醒,雙腮下凹,形如枯骨
“這樣子多長時間了?”
阿難坐在床邊,用溼毛巾溫柔的擦拭著陳湘兒的臉道:“已經快兩年了,這些年我揹著她四處尋醫,竟沒有一個能說出究竟是怎麼回事。”
景熙將摺扇收好,拿出藥丸遞到阿難的手上道:“吃了它。”
阿難臉一楞,情緒有些激動道:“不是要給湘兒吃的嗎?”
“呵呵~說句難聽的話,你想讓她死,你就喂她吃。”
阿難手捻藥丸面如死灰,景熙嘆了口氣道:“你吃了它,運轉真氣打入她的體內,一定要慢,過程會很痛苦,不亞於萬針刺身,期間不能有絲毫的停頓或者猶豫,不然你倆都會雙雙殞命,你確定你能堅持的住?”
阿難拱手道:“還請二公子為在下”
不等他說完,景熙擺了擺手道:“小爺我既然管這閒事了,自然是要管到底的,在你未成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阿難滿是感激的點頭,毫不猶豫的就吃下了丹藥,將昏迷不醒的陳湘兒扶起,盤腿坐在他的身後,雙手抵在其後背,輸送著源源不斷的真氣。
景熙負手道:“藥效一炷香後才會展現,整個過程要兩個時辰,記住一定要慢!”
“明白了。”
於是景熙走出房門,坐在院中,簾兒久久沒有回身,直到景熙拿著扇子敲她的頭,她才傻愣愣的給倒了碗水。
“你這妮子想什麼呢?”景熙端著茶杯問道。
“嗯~簾兒以前覺得自己很懂什麼是愛,可是今天看到阿難的樣子突然感覺以前想的似乎都是錯的。”
景熙呵呵笑道:“連男人都沒睡過,還扯什麼情啊,愛啊的?”
簾兒知道公子在挑逗她,她便挺起傲人的胸膛道:“公子不也是童子之身,難不成就不懂了嗎?若是不懂為什麼要拿那麼珍貴的東西給阿難?”
景熙眉毛直挑,要不是害怕鬧出動靜攪了屋裡人的事情,他非把她按在腿上執行家法不可。
“公子我是童子之身,瞎說,我六歲就不是了!”
簾兒哼哼道:“略~公子吹牛,明明就是為了修煉大日華經一直保留著童子之身,再說了,眉姐姐打小就騎在公子脖子上,簾兒才不信公子敢呢。”
景熙被簾兒毫不留顏面的戳破自己內心的小九九,咬牙切齒的滿是不悅的直盯著簾兒不說話。
簾兒吐了吐舌頭,雙手合十道:“公子一直教導簾兒不要撒謊,簾兒哪敢不聽呢?”
“是啊,簾兒最聽我的話了,所以今晚上簾兒就準備侍寢吧!”
簾兒小臉一紅,扭過身子去,在蘇州的時候,景熙在青樓經常被女子撩撥膩歪的血脈噴張,卻又從不沾染,可苦了她的小手加班加點的不曾停歇,有時候景熙會央求她用小嘴,可都被她一口回絕。
就在這時,一人飛身入院,景熙連忙噤聲,李東陽見他無事也鬆了一口氣,靜悄悄的走過去低聲道:“我著急忙慌的帶人趕回來,聽說你被一個劍客攔了,就一路打聽到了這裡,您沒事吧?”
景熙攤了攤手道:“你瞧這樣子像有事嗎?不說這個了,人都到齊了嗎?”
“別提了,王錫山那狗東西,一直排自己的親衛軍在咱們營房周圍巡邏,雖從不打擾,可咱們的情況都在他掌握之中,這次領出來的三十個熙字營士兵,都是喬裝成送菜的人出來的,現在人都在門外。”
景熙摸著玉扳指思忖著,他這次出來可是做了十足的準備,首先讓人假裝自己和楊虎李成帶著熙字營一成的人趕往淮南道,再散佈訊息混淆王錫山的判斷,至於沐晟和柳黃鶯,有藍天應跟著無妨。
“吩咐他們,在我院子周圍打扮成小販,沒有我的指使不準暴露蹤跡。”
“是。”
待李東陽吩咐完回來後,剛坐下喝了半口茶,還沒嚥下去呢,直接噴了出來,幸虧著景熙躲得快,要不然可就好看了。
“要死啊你!”景熙呲牙咧嘴的嫌棄道。
只見李東陽指著石桌上的兩全劍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景熙表情有些懵懂的問道:“你也知道阿難?”
李東陽乾咳兩聲道:“用劍的誰人不知?當年他可是被譽為天生劍坯,是成為下一個劍仙最有可能的人!”
景熙一縮下巴後撤的身子道:“可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