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卓弋撩了撩下襬,頗有些熱燥的搖著摺扇:“沒什麼,你也不必謝我,因為我根本就無心幫你,剛才那位爺愛美貌。”
“你自有傾城的容顏,可惜”
轉身離去的封卓弋摸著髮簪瀟灑十分,在微風傾斜的竹林中傳蕩著他的不羈的聲音:“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時間轉眼飛逝而過,冤大頭封卓弋被景熙強令要求帶兵進山圍困私兵。
景熙原話是這樣說的:“你小子搞出來的,你去給我解決完。”
苦的一匹的封卓弋只好騎上高馬,率領著一萬五千名將士進山去了。
二天之後,景熙正在鄲城府衙庫房裡辦公,忽然聽到封卓弋苦叫連連的聲音。
他剛走至門口,就看到封卓弋輕甲破損,左臉上一道淺淺的刀痕還血淋淋的。
景熙往嘴裡扔著葡萄問道:“怎麼搞成這樣?”
封卓弋把佩劍往地裡一插挑眉道:“甭提了,山裡那群私兵一共六千左右,個頂個的身經百戰,臨陣之時,混不懼死。”
“俘虜呢?”
“什麼?俘虜,六千餘人,無一人扔掉兵器投降,都戰死了。”
“我們傷亡多少?”
“我見強攻不行,便登高山從小路上俯衝而下,只死三千人,傷兩千。”
景熙負手來回踱步又問道:“營寨之中,可有什麼發現?”
“無一點發現,和尋常營寨無二,喂,我說,我都這樣了,你就讓我站在外面?”
景熙切了一聲:“絕對優勢,打成這個熊樣,怎麼著,還想讓我擺酒宴款待你?”
說罷,景熙回到庫房坐了下來,他話雖然這樣說,可心裡還是認可封卓弋的領兵能力的。
若是他在景家軍,至少也得是個參將,這般年紀有如此才能,已屬大才。
這邊,封卓弋脫掉輕甲,坐在高臺於下方中間隆起的臺階上用手指點了點臉上的刀痕,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在他身後的景熙拄腮撐著桌子,思尋良久,陡然開口道:“江南道總兵一職尚且空缺,怎麼樣,你頂上去吧??”
聞言,封卓弋起身不發一聲,徑直就往門外竄,若不是景熙拍桌把他叫住,估摸著現在都能衝出院子了。
“幾個意思啊?”景熙站起身來,走到案牘一側撐著身子,“給你升官,還不樂意?”
封卓弋拱手道:“我的二公子呦,我就是不想當大官才跑到梅鴦縣當一個小把總的,你現在讓我管整個江南道的兵?”
“有什麼不可以的,”景熙說著便走到了他的身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上,“我相信你的能力。”
“別別別,你可別,你要是這樣整,我就得連夜出江南了。”
“你敢!”
景熙見封卓弋欲要反抗的神情,便將其按在椅子上。
封卓弋幾度起身,又被幾度按了下去。
“你給我老實一點,現在是什麼時節,還不明白嗎,我已經被架在油鍋上了,走錯一步都會萬劫不復。”
封卓弋抿了抿嘴:“沒看出來。”
見到景熙的臉耷拉了下來,他又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說道:“沐晟不是更適合嗎,你手底下的楊虎李成也可以啊!”
“沐晟終歸是要跟著我京城的,而楊虎李成是景家軍的千總,你覺得京城那邊會同意嗎?”
“那那,那我京城那邊就會同意了?”
“哎~”景熙笑吟吟的摸著左手拇指的扳指,“你底子乾淨,而且孃家那邊關係也過硬,你是最合適的。”
“再說了,我現在一時半會不是走不了嗎,你就先掛著總兵的官職,至於以後怎麼樣,再兩說。”
封卓弋站起身來緊鎖眉頭道:“這麼大的官職,二公子也無權自說自給的吧?”
就在景熙踮腳切了一聲的時候,一道陌生的話音從門外傳來進來。
“他還真有這個權利。”
封卓弋和景熙齊刷刷的看向門口,只見一名身著黑色儒服的人走了進來。
見到此人景熙從牙縫中發出不屑的聲音,封卓弋觀其人,一張俊白的面容,透著那麼一絲絲的陰柔,兩隻眼睛放在景熙眼上不曾挪動。
“你誰啊你?”
景熙把手搭在封卓弋的肩頭上,言語中充滿不加掩飾的譏諷之意。
“他?他可是咱們當朝駙馬,前大理寺卿,你可得對人家恭敬一點。”
封卓弋這樣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