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一身著銀線刺繡對襟的三角臉的公子哥,面色紅潤的說道:“諸位瞧瞧,這九十六芳華臨仙舞可謂如何?”
九十六芳華臨仙舞,是封卓弋召集二十幾名精通音律舞曲的大家連夜創作的。
若論其磅礴大氣恐不及宮中絕佳之舞曲,可若論舞曲之妙曼,恐近十年來,無有敵手。
此舞曲,集九十六位風華月貌的二八女子,呈二十八種變化,以輕盈的舞姿換動身為,宛若一朵盛開的蓮花。
最覺得當屬,那一個個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軟彈有力的在舞臺邊緣不斷的翻轉之時。
你腦海中似乎再無其他,只有那蓮花沁人心扉。
這樣的舞曲,自然是引得人誇讚不已。
那三角臉的公子哥輕搖摺扇,伸出左手的食指左右搖擺道:“非也,非也,此舞縱然絕妙,可當下,我卻沒有一丁點看的心思。”
這人一看就是故意尋找存在看,那乖張的表情和渴望別人詢問的眼神是掩蓋不住的。
他的話,也確實引起了別人的好奇心,不少人手捻酒杯放在唇邊詢問其中原由。
只見他先是嘆了口氣,隨後手往上指去。
“哎,那日雨後初晴,小生我途徑這妙女閣的門口,本想著抬頭看看天邊的彩虹,豈料竟看到那仙人下凡,如今七天過去了,小生我還是夜夜尋思,不得入睡。”
“哈哈哈,你說的是九樓之上的柳公子吧?”他旁邊的公子哥拍著他的肩膀有些嘲諷意味的問道。
那三角臉的公子哥直直點頭,閉起眼來,似乎正在回想那日的神情。
“你啊,就別想了,人家柳公子男兒身,既和你一樣自然不是愛男色之人,何必自尋煩惱呢?”
那公子哥一本正經的回道:“我覺得我可以!”
“可以什麼?”
另一邊的男子擺手道:“甭管他,他喝多了。”
“我沒有!”
三角臉公子哥拍桌子站起身來,情緒高漲,杯中酒水撒的滿身都是。
他又說道:“那九樓之人就在咫尺,我已心亂如麻,就是捨棄一家之財,我也要和他推杯換盞,相伴一生!”
聞言,一樓大廳裡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只見那公子哥轉身晃晃悠悠的就要往樓上衝。
身旁的兩人愣了好一會,起身直直追到二樓,也還是拉不住他。
所有人都放了手中的酒杯,連坐在大腿上的姑娘也在看著樓梯。
不等那兩名追趕到二樓的公子哥回到作為,只聽哐隆咚隆的聲音愈發的近了。
隨後只見那三角臉的男子像一個皮球一樣從樓上一直滾到了一樓。
幾名姑娘連忙上去攙扶,男子起身後吐了口鮮血,用袖子一擦,把歪掉的鼻子駭人的用手掰正。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些與其交好的朋友紛紛走上前來好言相勸。
“王兄,冷靜啊,那柳公子一看就不是尋常之人,你這樣是在做無用之功。”
“何止不是一般人啊,你沒看見停在後院的馬車嗎,簡直比安南王坐的都要豪華,王兄你可別惹得人家不高興了。”
這位三角臉的王公子,也真真的是一名痴情種,縱然都這樣了,他還是掙脫多人的阻攔,再一次衝上樓去。
一盞茶的功夫,人們沒有等到他再從樓梯上滾下來。
而靠近窗戶的幾名公子哥突然罵了一聲娘,其中一名已經醉的不行了的公子哥迷迷瞪瞪的趴在窗戶上吐了一口。
只聽他咦了一聲驚訝道: “嗯?這王公子怎麼在湖裡抓鴨子啊?”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王公子被扔出了窗外,這九樓可著實的高,就是摔在水面上,也得砸出個好歹來啊。
幾名小廝連忙跑出去,等划船到了跟前的時候,只見他都翻了肚皮,如死人一盤躺在水面上。
昏死過去的王公子,被其帶來的隨從連忙抬回了王府。
在席上的景熙揉了揉眼睛,妙女閣酒窖裡的酒大都是極烈的酒,這會子他也上頭了。
只見他揉著眉間道:“這位王公子也是個人物,佩服佩服。”
哪料想封卓弋也不知哪根筋抽抽了,居然也站起來,趾高氣揚道:“他不行,看老子的!”
景熙瞪大了眼睛,隨後一巴掌拍在腦門上:“看來你這貨也喝的不省人事了。”
只見封卓弋對著景熙打了個酒嗝道:“二公子,樓上那個柳公子算個屁,他也配在九樓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