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率航這樣一個看起來有些不正常的“文弱書生”,是怎麼說服十里八鄉都有名的有勢人家,這我們不得而知。
鄉民都去問那戶人家,孫率航到底幹了什麼事情讓他們低頭了,每每有人這樣問,那戶人家便一臉驚恐的不言語,灰溜溜的走了。
於是乎,村裡人明白,不要輕易的去招惹老孫家的人,僅此而已。
景熙他們吃完晚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他們都集體到大門外槐樹底下坐著乘涼。
景熙手中拿著有缺漏的蒲扇逗著不知誰家的小狗,那小狗衝他叫著。
李三不樂意的想把灰白色的小奶狗喚到自己身邊來,可是小狗還不搭理她,愣是讓景熙逗它,乾生氣。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李三喃喃道。
景熙聽出她有些指桑罵槐的意味,便哼唧兩聲道:“狗子,你吃葡萄嗎,你沒吃過不知道有多酸。”
李三輕靈的耳朵動了動,哼了一聲把臉扭向一邊,剛轉過臉去,只見巧姐掩嘴直偷笑。
她只好扭捏的挪了挪馬紮,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
今夜月色很好,整片黃土地上灑滿皎潔的月光,偶有出來閒逛溜達的村民途徑這裡,便停下腳步和老孫頭拉呱。
直至深夜,景熙和李三才回到藥庫休息。
為了避免昨晚上的事情再度發生,李三堵在門口伸著一條胳膊將景熙堵在門外。
景熙本就因為昨晚上捱了兩拳,到了晚上有些看不清,這黑燈瞎火的一個沒看著,就撞了上去。
你說巧不巧,李三因為踩在門檻上,身子高出來一塊,景熙正好一臉撞在她胸前的兩團贅肉上。
景熙一下子就被彈了出去,甩了甩臉道:“你又想做什麼妖,告訴你,昨晚上我不愛和你一般計較,你可得寸進尺。”
“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打小爺,再有下次,就別怪我無情了!”
李三一隻胳膊擋在胸前,臉色微紅,見景熙似乎沒有注意自己撞到了什麼不該撞的地方,她也不好發作。
只輕咬著紅唇道:“這話應該我對你說,現在情勢所逼,我們兩個不得不住在一個屋簷下,你最好別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我今晚上剛剛向巧姐要了一把剪刀,準備藏在枕頭下面,你要是敢做什麼逾外的事情,小心我咔嚓了你!”
景熙哎呦一聲,滿臉不屑道:“就你?小爺我就是對母豬有感覺,也不稀罕碰你,把你美得你,我呸!”
李三的指甲被氣得都快陷進門板裡,她的另一隻手,悄悄的摸向後腰的剪刀,她幾乎差一點就要出手了。
可到最後她也只是長舒了一口氣,轉身進了屋,把油燈點上。
景熙在門外看著屋裡亮堂了起來,便摸著下巴喃喃道:“這都能忍住?”
屋內,微弱的火光讓人的視線有些迷離,景熙提著袍擺走進來,見李三坐在破舊的梳妝檯前梳著頭髮。
他打了個哈欠揉著肩膀道:“我還以為你不在乎外表呢。”
李三透過銅鏡看著景熙蹲在長木凳上托腮看著自己,手中的槐木梳子沒有停下動作。
景熙見她不搭話,又說道:“你這頭髮,一直盤在頭上包著,都有些乾巴了,我從山上回來的時候,看見一些上好的芝麻葉子,你要嗎?”
李三下意識的看了看被自己挽到身前的長髮,確實有些乾燥,甚至帶有分叉,便用力幾分的梳著。
“誰稀罕,管好你自己吧,誰要你假惺惺的胡亂關心別人。”
景熙莫名吃了癟,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徑直走向李三。
李三從鏡中見他越走越近,當機立斷的拿起桌上的剪刀,雙手握住轉過身來對準景熙道:“你想幹什麼,退回去!”
只見景熙的身形如鬼魅一般一個輾轉,手掌猛地一抬,只聽啪嗒一聲,剪刀就落到了地上。
李三瞪著銅鈴般大的眼睛,起身便要向外跑去,不料被景熙抓住手腕就按到了破舊的梳妝檯上。
那梳妝檯本就是巧姐當年的嫁妝,被大雨衝過一次後,就一直擱置在這裡,已經是搖搖欲墜的地步。
現在被景熙這麼用力一折騰,更是晃動個不停。
李三的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她雪白的脖頸因為過度緊張,手中緊繃著。
她看著景熙劍眉下的星目帶著些許的狠厲,自己的雙手又被他緊緊的鉗住,不能動彈半分。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了反抗的餘地,鬼使神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