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虎這邊看著簾兒轉角進了衚衕,急忙額頭的汗把西瓜一個個的裝進麻袋裡。
“哎,這還沒下集呢,你生意不做了啊?”一個想賣瓜的農夫問道。
楊虎連連擺手道:“一兩銀子一個,你要我就買。”
“腦子進水了,你就把西瓜爛在家裡吧。”
另一邊,在密密麻麻的甘蔗後邊,景熙趴在縫隙上偷偷的看著簾兒神情晦暗的走在衚衕裡。
他扭動不止的屁股,讓李三嫌棄的撇著嘴:“呵,男人,看著漂亮的姑娘就走不動道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景熙轉回身來,摸著下巴思忖著:簾兒怎麼會來這種地方,而且看神情好像有什麼秘密一般。
“喂,你聾啦,回去了!”
李三見景熙絲毫沒有回應,便踹了他一腳,惹得他白了一眼道:“你先回吧,我還有事要辦。”
說完,景熙走出去半步又折返回來:“順便把西瓜帶回去。”
“你買的為什麼要我帶?”
景熙不假思索的說道:“那就扔了吧。”
眼瞅著簾兒要沒了身影,景熙不管李三的牢騷,一路尾隨簾兒而去。
留下李三在原地氣的頭頂直冒煙,突然間她眼珠子一轉暗想:這傢伙大白天尾隨人家姑娘,是不是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女人吶,好奇是天性,於是乎,她也提著裙襬跟了上去。
於是,兩個人各自隔著一段距離相互尾隨簾兒。
終於在一間門匾上掛著一個八卦鏡的人家,簾兒停下腳步,左右環視一眼,猶豫不定的敲了敲門。
景熙貼身在衚衕拐角的大樹後邊瞧著,只見一個二十啷噹歲的年輕人開啟門露出半截身子來和簾兒說了幾句,便拉著她走了進去。
景熙一臉懵懂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喃喃道:“偷人?!”
這一個巴掌顯然讓他回過神來,他連連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家簾兒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景熙此刻心頭上似乎有一群螞蟻在啃食他的心頭肉,他緊鎖著眉頭剛要走過去,突然覺得背後一沉,便回頭看去。
但見李三捂著額頭,有些尷尬的嘿嘿笑了一聲。
“你在這裡幹什麼,不是讓你先回去的嗎?!”
李三臉紅了一半,卻依舊嘴硬道:“我愛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嗎你?”
景熙甩手切了一聲:“不準再跟著我。”
“你也是不讓我跟,我就偏要跟,你是不是獸性大發,要做那挨千刀的事?!”
“你在胡說什麼?簡直不可理喻!”
心急如焚的景熙不想再浪費時間,走到牆根就翻進了那戶人家,躡手躡腳的貼著牆邊走,一個翻滾就到了僅有的屋外。
就在這時,只聽身後啪嘰一聲,他心裡咯噔一下,不情願的回過頭去,原來是李三真的跟了過來,還不小心踩碎了牆邊的空罈子。
就在兩人四目相對,無語至極的時候,房門緩緩推開,一名俊氣十分的青年走了出來。
觀其相貌可謂是劍眉星目,只不過眉宇間似有些說不上來的邪氣,臉上也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嘴邊也顯現著撩人的褶子。
他此時兩眼在院子裡來回掃視:“哦,原來是隻貓。”
說完便又走回了屋裡。
在屋牆陰邊的景熙拍了拍胸脯,扭過頭對著李三就呲牙咧嘴道:“你不要搞我啊!”
李三扯開自己小嘴上的手:“你要是不做虧心事,怕的什麼勁?”
景熙無語的搓著臉,半晌才說道:“你要是再敢弄出半點動靜”
他看著她渾然不懼還有些挑釁意味的眸子,下半句愣是卡在喉嚨不言語了,最後只能一擺手拉著她蹲身到了半掩的窗戶下邊。
景熙微微抬頭,看清了屋裡的情況。
簾兒和那男子對坐在團蒲上,男子無所顧忌的用目光在簾兒身上來回打量。
這時,簾兒說話了:“許公子,聽說你是有名的卜算大師,您能幫我算一卦嗎?”
許靖呵呵一笑,擺出派頭道:“那不知道姑娘是想算姻緣呢,還是算最近的際遇呢?”
簾兒有些害羞的低著頭,嚶嚶道:“我想為我家公子算算日後的子嗣,順便算算自己的姻緣。”
“好說。”許靖笑著伸出一隻手說道。
簾兒哦了一聲,從蓮花包裡掏出一張銀牌遞到許靖的手上。
許靖哎的縮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