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很不情願的將雲子嬴拉了起來,看似關心的拍乾淨他身上的灰塵。
沒成想直接被其推開,只見雲子嬴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他孃的在房樑上多久了?!”
景熙不予理睬,大刀闊斧的坐到飯桌前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笑道:“差不多和你一同進府的吧,放心沒偷看你家太子妃。”
“那樣最好,給老子也倒上一杯!”
景熙聞言卻將他的酒杯倒扣過來,手指在上面敲著表情十分不爽的鄙夷道:“我給你倒酒?我怎麼覺得應該是你給我倒酒才對呢?“
“你放屁,老子現在是東宮太子,你一個右將軍是不是應該給我倒酒!”
景熙點了點頭又摸著下巴喃喃道:“天牢裡關著的那位好像也是個二皇子,你說如果我在陳國"
一聽這話,雲子嬴當即就不樂意了,一拍桌子說道:“身為南國臣子,你居然心懷叵測,難不成想倒戈不成?”
“我是無所謂了,反正現在正被人逼婚,與其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不如投身敵國,指不定還能娶一個公主什麼的,你說是不是啊,太子?”
“你!”
雲子嬴看著大小一起長大的景熙死皮賴臉欠抽的那個勁頭,也是漲紅了臉。
可終歸是皇家子弟,那也是見過世面的!
短短几息就剋制住了,換做一聲長嘆,還就真的給景熙倒了一杯酒。
“我知道你有氣,可你也不能撒在我的身上吧,咱倆有一年多沒見了,這一見面你就興師問罪,我招誰惹誰了。”
景熙自然不是那糊塗不諳世事的人,可難不成你讓他去找當今陛下直接發牢騷?
這肯定是不成的,所以咱們這位太子爺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出氣筒。
“說吧,你家老頭子打算把那個娘們給我?”
“粗俗,好歹也是一起在南書房長大的,四書五經也背的滾瓜亂熟,怎麼張口閉口就是這等腌臢之語。”
梅香樓外巡邏的侍衛經過,瞧見太子妃在四層樓窗上獨自賞月,面色有些難看。
而三樓也有燈光閃爍,眾侍衛不禁納悶,在太子府上當差也有些年頭了,從沒有聽說過太子和太子妃鬧個什麼矛盾出來啊,今個兒這是怎麼了?
“什麼玩意,待議?”景熙嘴裡嚼著花生米眼白都快翻出天際了,扯著嗓子喊道。
“噓,小點聲,可可應該睡下了。”
“你們父子倆可真行,玩我?賜婚於我,卻連哪家姑娘都沒定?”
雲子嬴無奈的攤了攤手,捧起飯碗遞給景熙,景熙接過他才繼續說道:“我父皇的性情你是知道的,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說先把你和你哥的府邸定下來,再商議你的婚事。”
“你也不用慌,就算真的要逼你就範,那也要年後才是,這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
景熙一皺眉頭反駁道:“我怎麼聽你這話,好像這旨意我非接不可了?”
聞言云子嬴大笑了起來,拍著景熙的肩膀一板一眼的說道:“你可能會想盡一切辦法抗旨,可是你們家那位恐怕就 "
"他是他,我是我,哦~我知道了,你們家那位是怕我們景家功高蓋主,逼我和景川留在京城,對不對?“
雲子嬴瞳孔猛縮,旋即苦笑道:“照這個局勢來看,確實如此。”
雲子嬴並不想遮掩,這種事情明眼人一瞧就明白了。
自古以來,武將功勳哪一個不被帝王牽制,只不過他父皇這手段著實不太高明,但卻是極度的有效。
“屁!老子和弟兄們拼死把那個該死的二皇子抓了回來,你們就是這麼賞賜的?”
“哎哎哎,別指桑罵槐的,都說了你衝我吼沒有用,我現在啊,能幫你的就是幫你挑一個好點的府邸,其他的我就愛莫能助嘍~”
雲子嬴用拿筷子就要去夾菜吃,卻被景熙直接掀翻了桌子。
雲子嬴呆若木雞的愣坐在椅子上,渾身打著哆嗦,後來也乾脆的就手中碗筷一併摔了,跺著腳罵道:“景熙,你他孃的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想把我這梅香樓拆了你才樂意?!”
“雲呆子,”景熙蹲在椅子上拍著扶手情緒激動,“我告訴你,我寧死不從,把你們家那套耍猴玩的把戲收起來!”
雲子嬴也被氣的七竅冒煙,也學景熙跳到椅子上大喊道:”你眼裡到底還沒有君臣之綱,還知不知道上下有別!“
“那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兄弟!”
此言一出,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