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就要被他們拉到家裡設酒擺宴款待了。
三千黑騎為首者,身騎龍馬花雪毛,秋霜玉劍橫跨腰間,一身落日明珠袍,手拽韁繩,披靡萬方,觀其相貌,莫說千中選一,就是走盡天下,也尋不出個對兒。
只不過眉宇間那幾分跳脫徒增了些許稚氣,但這也絲毫不妨礙他潘安之貌。
若不是瞧那長龍一般的黑騎浩浩蕩蕩的跟在他身後,你絕對不會想這是生擒敵國皇子的少年將軍呢,只當是某位官宦家的俊朗公子哥呢。
只見這少年將手指放進嘴中吹一口哨,一隻雪鷹撲稜著翅膀飛到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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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乳白色的羽毛自少年面前飄落,他輕輕用手捻住,把玩了起來。
聽著耳邊滔滔不絕的吶喊聲,他那雙璀璨的星眸似是在跳動,微微勾起的嘴角宣示著他此時此刻正沉浸在榮耀的氛圍中。
“你瞧瞧,這等風光之事老頭子真是不會享受,偏要自己偷偷溜回來,弄得好像賊一般,你說是不是啊,景少帥?”景熙咧著大白牙朝著身邊的景川打趣道。
在他身旁的景川是景家軍的少帥,也是景黎曉的親生子嗣。
為什麼要提這一點呢,很簡單,因為,咱們這位生擒敵國皇子的右將軍景熙是景黎驍在雪窩裡撿來的。
那年深冬,景黎驍率部前往北疆支援白毦軍擊退北蠻人後,歸京時在冰天雪地中聞得嬰兒啼哭的聲音,大驚,遂讓黑騎分散尋找。
在一棵枯樹下厚厚的雪窩中找到了這啼哭的嬰兒,見其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竟然毫無懼意,還咧著嘴笑著,正相遇之時,天空烏雲散去,陽光化作光柱,直直照射下來,故起名為熙。
後收養於景府,視如己出,與其長子景川一同讀書習武,且因景熙聰慧過人,早早的就被他帶進軍營歷練。
在軍營中景熙的聰慧更加展露無疑,就連經久沙場的一些老將都佩服不已。
此時這位養子正在調侃他兄長,景川自小不愛說話,那雙劍眉總是有意無意的皺著,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不敢輕易親近。
雖然兩人不是親兄弟,但論長相來說,其俊氣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可惜的是景川略顯老成,少了幾分少年該有的熱血。
“爹不在,你就跟猴子一樣撒歡,安生一點,別給景家軍丟臉。”景川身上穿著還是作戰時的鎧甲,說話的時候也扶著腰上的長劍。
“得得得,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小白,走,陪我去看看咱們那位貴客有沒有凍死。”
景熙逗著肩膀上的雪鷹白了景川一眼,便一拽韁繩調轉馬頭朝著隊尾走去。
“喂,你差不多得了,不要過分羞辱他,士可殺不可辱!”
“事兒媽,這人都落在我手上了,是死是活斷不可能會是他自己算了算的!”
景熙信馬由韁的從夾道相迎的百姓手中接過新鮮的瓜果,順手就遞給了身邊的黑騎,示意他分一下,自己只拿了個蘋果啃了起來。
“將軍,咱們是先回營房,還是直接將那挨千刀的送到天牢?”
看著接過果籃的黑騎佈滿血絲的眼睛,景熙嘆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不要憤怒,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黑騎咬著嘴唇點了點頭,退到了一邊,景熙搓了搓臉,換了一張笑臉緩緩的騎馬走到了一個木籠跟前。
裡面關著的就是陳國的二皇子離君豪,觀其年齡應在及冠的年紀。
兩條粗重的鐵鏈已經將他的手臂壓青,現在他在這即將入冬的季節,只穿著單薄殘破不堪的裡衣,頭髮披散在肩上,滿臉的汙垢。
一國的皇子被敵國將領擒獲,這種事情可以說是奇恥大辱,換成旁人估計早已想著法的自盡了。
可是這位陳國的二皇子,只老老實實閉眼盤腿坐在牢籠裡受著顛簸。
“咚咚咚!”
隨著一陣急促的敲打聲,讓離君豪睜開了捱過一拳的眼睛,天生雙瞳,他居然是天生雙瞳!
“呦呵~小將我是不是吵到二皇子的美夢了?”景熙不加掩飾的出言諷刺,將吃完的果核直接扔到他的身邊。
離君豪受此屈辱還是不作聲,只斜眼冷冷的看著景熙,幹皸出血的嘴唇上下蠕動。
“都說你們陳國人最能吃苦,看來所言不假,皇子都是這般,只是”景熙微微俯下身子眯起眼睛繼續說道:“只是,不知道你那皇帝老子是不是也和你一樣,能這般逆來順受。”
離君豪聞言,乾咳兩聲,終於忍不住出言道:“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