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臨潼碼頭,八名身著乳白色衣袍的劍客頭帶披青絲斗笠,後背的長劍皆是海天漢玉的劍柄,在清晨的薄霧中掩蓋不住其亮麗。
一艘大船衝破湖面上的白霧靠岸,碼頭的巴奴拴好繩索,從船上下來諸人,這群早已在碼頭等候多時的劍客步伐整齊的迎了上去。
景熙牽著沐堇一小丫頭的手笑道:“瞧瞧來接你的陣仗還不小嘞~”
小丫頭皺著瓊鼻把頭歪向一邊不搭理景熙,景熙無奈搖頭。
為首的白衣劍客彎腰行禮道:“二公子,我等奉家師之命,特來接沐姑娘回劍府。”
景熙端詳著這成梯形站立的青州劍府的一等劍客,早就聽說了青州劍府的劍客除卻養劍鑄劍的以外,總共分為五個級別,且一等劍客為首,五等劍客為最末。
在一等劍客之上,還有兩等,分別為特等劍客,以及在其青州劍府裡獨有另外排名的十位劍魁,據說凡有實力進入劍魁行列的,都是最有希望成為劍府下一任劍冠的佼佼者。
青州劍府裡凡是背劍的都是瘋子!一天十二個時辰,九個時辰都在練劍,其中課程多的不勝列舉,非意志堅毅、天資聰慧者不得入。要不然也不會是整個南國排第二的劍府。
“有勞幾位了。”
為首見客始終沒有和景熙有任何的目光接觸,這些人似乎眼中的注意力都在沐堇一身上,眉宇間自含劍意。聽說這一任劍冠出山,是的,青州劍府獨佔白鳥山為證劍道之地。
這位現任出府下山後,輾轉江湖,挑戰各大門派高手,有一次在路邊酒攤上歇腳,喝的有些微醺,聽旁人議論劍府是非,無疑之下怒斥其一眼,那人便一命嗚呼。
這件事情後,這位劍冠再也沒有喝過酒。
“二公子,家師想念沐姑娘,不知我等是否可以啟程?”
見這劍客沒有囉嗦的意思,景熙摸著眼眶紅潤,咬著嘴唇的沐堇一的小腦袋道:“去吧,我常去看你就是了,你哥我說話算話!”
小丫頭並沒有挖苦景熙,反而抱住景熙的腰把臉埋起來,也沒有哭泣,只毅然決然的說了句:“我要練劍!”
言語簡單鮮明,說完,小丫頭便跑向劍客身邊,其餘劍客抬起她的行囊便要轉身離去。
小丫頭一步三回頭,景熙始終笑著揮手。
“景熙哥哥,等柒柒練劍大成,就把你的秋霜劍給柒柒吧。”
“成,我先替你保管著,等你什麼時候能打過我了,它就是你的了!”
晨霧散去,曉光乍現,白衣劍客和沐堇一的後背燁燁生輝,藍天應捻著鬍鬚輕聲道:“後生可畏啊,這一代的劍府可了不得嘍~”
景熙才不管他們江湖上的事兒呢,轉身招手喚過一個巴奴吩咐道:“去找兩輛馬車,要最大最好的,另外再找四匹好馬,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那缺門牙的巴奴接過五十兩的紋銀,樂呵的合不攏嘴,屁顛屁顛的就去忙活去了。
李東陽撓著頭納悶道:“咱們五個人啊,行禮也不多,為什麼是四匹馬,兩輛馬車,這不是浪費銀子嗎?”
此時沐晟乾咳兩聲引起了李東陽的注意,他便笑臉問道:“你說是不是啊,沐大學士?”
沐晟摸著鼻子臉色有些紅潤道:“在下不會騎馬。”
李東陽表情一怔,連忙打圓場道:“哈哈~沒事沒事,沐學士才識淵博,整日埋頭苦讀,不會騎馬也在情理之中。”
“並不是如此,在下是因為窮,買不起馬,所以不會。”
“額李某人也是欠了一屁股債,不打緊,不打緊,跟著二公子混,遲早會發財的,嘿嘿~”
景熙翻了個有史以來最大的白眼,不愛搭理他,見簾兒指揮著巴奴小心翼翼的把行禮從船上搬下來,他便走過去朝著她的小翹臀拍了一下。
“呀!”
簾兒跳到一邊,雙手放在身後,臉色緋紅,氣的直跺腳,嬌嗔道:“公子~~~”
“哈哈哈~此去鄲城還有兩日路程,簾兒是打算讓公子騎馬帶你呢,還是你自己坐在馬車上打瞌睡呢?”
“哼~都不要,簾兒自己會騎馬,青州風景宜人,簾兒正好欣賞一二!”
景熙走過去貼著她的身子,吐著熱氣道:“那可不行,這麼丰韻的翹臀,騎在馬背上久了,手感可就大差了。”
簾兒自知說不過景熙,便貼著船身逃之大吉,李東陽這時候跑過來要說些什麼,卻被藍天應搶了先;“二公子,我有一個朋友在附近,不知可否去探望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