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土炸彈接著一個土炸彈往裡扔，陳希橙在裡面的房間能聽見外面逃竄的聲音。
他們以為裡面危險，都往外面跑，但是他們會發現外面的情況更危險，地下實驗室也不是銅牆鐵壁。
陳希橙能想象他們知道外面真實情況的絕望，越想越爽，土炸彈扔得起勁。
最裡面的房間已經沒人了，連關在籠子裡的“人”都被波及到炸死了，他還是沒有恢復人的樣子。
陳希橙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後移開，陳希橙端著槍，開啟一條門縫。
二話不說，炸彈伺候。
一看下一個就是空的，只剩下關在籠子裡的，和之前不同這裡被實驗的人其他形態已經變了 ，從外觀上看和人幾乎一樣。
不，不可能是人……陳希橙看見了他的眼睛，那是一雙死灰色的眼睛。
不摻雜任何的情緒，甚至抬眼看見陳希橙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他伸出尖利的指甲撲向陳希橙，幸好有籠子。
有一個，其餘剩下的籠子像是被啟用了一樣，嘶吼聲不斷。
他們現在沒時間去管這些“人”，何億辰看見旁邊的電棍拿起來狠狠敲在籠子上：“閉嘴”
大概是條件反射，還真的安靜下來。
十幾雙死灰色的瞳孔定定的看著三人，不吵不讓外面的人的往裡衝就行，沒工夫管滲不滲人，外面還有好幾個實驗室，還沒看見喬伊斯。
從後面突破實驗室主打的就是一個猝不及防，也是為了防止他們狗急跳牆，把這些喪屍人放出去。
開啟下一個實驗室的門，陳希橙的槍口一直沒落下。
“你們……”
回答他的只有一聲槍響打在手腕上，可可見狀把繩子從揹包裡拿出來扔給自己哥哥。
“沒想到你還真回來，正好，省得我到處去找你的屍體”還有一個陪同來的保鏢，一人一槍此時已經倒地，撿起落在地上的槍，何億辰動作很快把喬伊斯綁起來。
“放開我，是你們！”
陳希橙摸了一通，沒找到襪子，揉了一團廢紙塞進喬伊斯嘴裡。
“可可，去把旁邊的空籠子推過來”
扔進去，關門落鎖，再把籠子藏在裡面藏好，繼續往前清空了一整個地下實驗室的人。
在入口處還能聽見外面爆炸的聲音，炸彈不是完全一起，有間隔的炸。
他們不方便出去看，這附近的炸彈放得多，免得一不小心被自己誤傷，就算不看只聽聲兒也知道。
躲避，逃亡，沒有演練，潰不成軍。
事情順利得讓陳希橙有一種不真實感，檢查了兩遍偌大的地下實驗室，沒有問題。
“問問鄭隊長那邊的情況”陳希橙在來人身邊坐下來休息。
“剛才用對講機聯絡過了，他們那邊很輕鬆，研究院很大所以人都是一批一批出去的，很好處理”何億辰回答道。
緊繃的神經神經這才稍微放鬆了些，終於能坐下來喘口氣。
籠子裡喬伊斯手腳並用的比劃，砰砰撞鐵籠子，三人都坐在他的對面，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陳希橙聽他說過上一世的經歷。
從黑城到遙遠的瀾市橫跨大半個華國尋找合適的人，關在籠子裡運走，在異地在敵人面前。
屈辱又毅然自殺。
和喬伊斯接觸這麼長的時間，陳希橙知道，就只是為了找一個最好的實驗體。
甚至它不是不小心洩露的，是為了大面積的篩選，只要讓人被他們已經做出來的喪屍咬了，不同人不同的反應，眼就能找到好的受體。
會有多痛苦呢?她沒有經歷過，無法想象對喬伊斯的恨意，何億辰對喬伊斯做出任何的處置她都幫忙搭把手，她是有仇必報的，她男朋友的仇也是。
怎麼報仇都不為過，割肉放血她都能在一邊遞個刀。
陳希橙拍了拍身邊的男人，他的反應比想象中的平淡很多，只是看著籠子裡的喬伊斯。
“還好嗎？”
從他們到這裡，在一步步的接近到今天，四個月的時間，何億辰是用什麼心態面對喬伊斯的？
陳希橙看著他平靜的表情，這一刻突然生出些心疼了。
“沒事，之前那一刻的感覺像解脫，現在也是”何億辰從回憶裡抽離，回答道。
他還是看著喬伊斯，看著喬伊斯在他的目光中從暴躁到害怕，現在已經瑟縮成一團在籠子的角落，因為嘴裡有東西吱吱呀呀的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