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懲罰李寶山,並不是因為他吃了敗仗。
而是因為他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不聽勸阻,執意進軍,致使黃飛等諸位將士為他而死。
不過那三十軍棍,並沒有打在李寶山的身上。
眾將以現在兩軍對壘,正是用人之際為由,替他求情。
趙陽也知道,現在大戰在即,打傷大將,無異於自斷一臂。
於是也就順著眾將之意,借坡下驢,饒了李寶山。
暫且記下了李寶山這一頓軍棍,讓其戴罪立功。
趙陽一面對李寶山略作懲罰,
另一面,卻命令李墨在營中搭建表彰臺,要在全軍面前,公開表彰李寶山活下來的部下和追封死去的將領。
打了敗仗還能受到表彰?
這是帳內眾將誰都沒有想到的。
趙陽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又宣佈了另一項命令。
任命李墨為滿莊之戰的總指揮,全權負責這次戰役。
這次的任命,並不是趙陽心血來潮。
而是思慮良久之後做出的決策。
趙陽現在不僅僅需要猛將,更需要能獨當一面的帥才。
昨晚,趙陽已經把破敵的陣法詳細講解給了李墨。
他要趁此機會,培養李墨。
散帳之後。
眾將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李寶山走在最後面。
他看了看遠去的眾將,稍作思慮,便朝著李墨的軍帳走去。
李墨見李寶山到來。
忙把他請入帳內。
分主次坐好後。
李寶山抱拳說道:
“李墨,以後我就在你帳下聽命了,無論什麼事,任憑驅使,絕無怨言。”
李墨笑著擺擺手說道:
“山哥,你說笑了。我哪裡敢指使你做事啊!”
“誰不知道總兵只是暫時降了你的職,想來不久之後,山哥你定會官復原職的。”
李墨稍一沉吟又說道:
“山哥你先在我軍中安心養傷,軍中之事,你我兄弟二人商量著來怎麼樣?”
李寶山說道:
“兄弟,當哥哥的謝謝你的好意了。”
“不知道兄弟準備什麼時候攻打洪天峰?”
李墨說道:
“薛勇剛剛被擒拿,洪天峰短時間內不一定能掌控軍隊,趁敵人內部不穩定,我準備明日率部就去敵人營前挑戰!”
李寶山說道:
“前番交戰,是我敗的最慘的一次。
不僅部下幾乎全部戰死,還損傷了我軍的軍威,長了敵人計程車氣。
雖然總兵沒有說責怪的話語,可是我卻覺得愧對總兵的信任,在諸位將士、我死傷的部下面前抬不起頭來。”
說到這裡,突然,李寶山單膝跪地,懇求道:
“兄弟,這一次,你一定要拉哥哥一把啊!”
李墨趕緊向前,扶起李寶山,問道:
“山哥,你說吧,準備讓我做些什麼?”
李寶山說道:
“只有敵人的鮮血,才能洗刷我的恥辱!”
“兄弟,和敵人交戰的時候,我希望打頭陣。我要用敵人的鮮血,洗刷我的恥辱。我要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我要向總兵證明,我李寶山不是孬種!”
“這?”李墨有些猶豫,擔憂的說道:
“山哥,來日交戰,定是一場惡戰。你若是有所閃失,我怎麼向總兵交代啊?何況你還有傷在身…”
李寶山握住李墨的手,激動的說道:
“兄弟,你一定要答應我,我寧可戰死,也不願意躲在眾將的背後活著!”
說完,李寶山退後幾步,使勁揮舞了幾下手臂,然後朝著李墨說道:
“兄弟,你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李墨看著李寶山傷口滲出的鮮血,趕緊扶他坐下,並吩咐道:
“來人,趕緊去請醫師!”
李寶山不以為意的說道:
“沒事!兄弟,怎麼樣?能不能答應哥哥的請求?”
李墨看著李寶山帶著希冀的目光,猶豫了片刻,緩緩的點了點頭。
李寶山見李墨同意了。
高興的說道:
“謝謝兄弟,我就知道,還是你心疼哥哥!”
目的達到了,李寶山也不做停留,說著話,抬腿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