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建武兵敗的訊息傳到吳州城,胡文淵見大勢已去,開城投降。
張文忠這一路也沒有遇到抵抗,順利的到達了金州城。
今天的張文忠可謂是意氣風發,心情格外舒暢。
金州知府孫慕白在張文忠到來之前,就已經早早大開城門,等待迎接張文忠。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孫慕白的一段話。
“早聞張將軍勇武不凡,卑職心向往已久,不知多少回在夢裡夢到張將軍。
聽聞將軍與張栩各提一軍,分別攻打金州和吳州。
得到這個訊息卑職心中狂喜不已,將軍能來金州,我心足矣。
卑職命沿途各縣全部大開城門,不得阻攔將軍,只為儘早把這城獻與將軍。”
說道這裡,他冷哼一聲:
“若張栩前來,我定死戰到底,絕不與之共立。”
孫慕白的吹捧令張文忠飄飄然,心裡高興,面上卻說道:
“孫知府謬讚了,謬讚了。我與張栩同在總兵帳下共事,誰佔領金州一樣,一樣。啊~,哈哈哈~!”
孫慕白恭敬的請張文忠入城,把早早準備好的錢糧賬簿、人員花名冊全都交給張文忠。
孫慕白看張文忠對這些不感興趣,又趕緊組織宴會招待張文忠。
兩人席間越聊越投機,越聊越開心,孫慕白提議與張文忠結拜,認張文忠為大哥。
張文忠不許:
“慕白,你比我大了十多歲,結拜也是你是大哥,怎麼能是我呢,這不行。”
孫慕白說道:“這些年,卑職活的特別沒勁,人生也沒有目標。整天對著那群貪官汙吏,卑職的心早已經疲憊不堪了。
直至今日遇到將軍,卑職才彷彿看到了新生,內心充滿了活力。”
說著,孫慕白搖了搖頭,苦笑著又說道:
“枉我空活四十餘載,今日方才活明白。
要是算來,卑職 今日是新生的第一天,那卑職也就只是一個嬰兒。
一個嬰兒,一個成年人,您說誰該是大哥?”
張文忠聽他這麼一說,竟無言以對。
心想:我吃草,還能這麼算?
要真這麼算,自己吃虧了啊。
你才一天的嬰兒,我都三十了,你不應該叫爹嗎?
咳咳!
想到這裡,張文忠臉一紅,想想還是叫大哥吧。
張文忠說道:
“如此,就依賢弟所言!”
“大哥!”
“賢弟!”
兩人說完,磕頭便拜。
張文忠心裡美啊,張栩那廝雖然厲害,可跟我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我不僅佔了城池,還收了一個忠實的小弟。
一念至此,張文忠推心置腹的說道:
“賢弟,你依舊統領本部人馬,這幾日總兵應該要到了,等總兵到了,我向總兵舉薦你。”
孫慕白一聽大喜,趕緊謝道:
“多謝大哥!”
兩人又一陣兄好弟賢,喝的張文忠都有些大舌頭了。
孫慕白看張文忠喝的差不多了,一拍手,鶯鶯燕燕一隊舞女輕輕的踱了進來。
年輕的身段,曼妙的舞姿看的張文忠口水都流到酒碗裡。
張文忠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舞女,端起酒碗,咕咚,一口氣把酒喝完了。
喝得有點急,鬍鬚上,衣服上,撒了不少酒。
張文忠這個樣子,看的孫慕白是一陣噁心。
孫慕白輕聲問道。
孫慕白見張文忠不說話,又笑眯眯的問道:
“兄長可還滿意?”
“啊,什麼,你說什麼?”
張文忠茫然的問道。
孫慕白又重複道:“小弟說,兄長對小弟的安排可還滿意?”
張文忠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舞女,有些心不在焉的說:“你看你,整這些幹什麼啊,總兵有令,軍中不可有歌姬,趕緊撤了吧。”
話雖這麼說,可他的眼睛卻從來沒有離開過舞女的身上。
“兄長此言差矣,現在又不是在軍中,而是在城內。況且金州城並沒有戰事,將軍功勞如此之大,總兵定不會怪罪的。”
孫慕白笑著說道,然後轉身對舞女又說道:
“還不快來伺候我兄長喝酒,今天你們一定要把我兄長伺候好了,聽到了沒有。”